“渠公,此方奉讲的可算明白?”张奉抿着嘴,擎着礼貌的微笑,低头轻声询问道。
“唔!如此,咱家也是终于懂了!”看着手中的图案,再瞅瞅张奉,渠穆当下感慨不已,“张医令果真天资聪颖!如此器物若是造成,必将福泽一方呐!”
默默的翻了翻白眼,可这好意说,从翻车渴乌到龙骨水车,从手摇水车到风力水车,张奉怕再说下去,就要把风力发电都给研究出来了!
这个渠穆果不愧是尚方令,对着器物制造一事,可谓是兴趣极大,所有东西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不敢居功,此全赖渠公思虑筹划,奉仅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拱了拱手,连忙谦逊的功劳推托出去!
“敬承说的这是哪里话!”渠穆闻言面色一板,故作生气道:“此事分明你我二人共谋之果,岂能皆是咱家的功劳?”
捏了捏鼻尖,张奉只得讪讪道:“一切全赖渠公,奉听命行事!”
“唔!”媚眼含笑的瞧着张奉,渠穆继续温声道:“不论此事,敬承若得闲暇,大可去往尚方监,你我也可研讨一下其它器物!”
愕然的愣愣看着渠穆,良久才愣回神道:“此事好说,好说!”
最终,在张奉曲意逢迎的奉承之下,渠穆挺着胸膛,携带一股为天下万民而奔波的使命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这波烦人的给彻底解决了,不过有时间到真是要去这尚方监逛一逛,看看能不能顺几件趁手的兵器回来。
念及此处,张奉心中再次想到黄忠,于是又迈着步子向黄忠的宅院行了过去。
还未到宅院,便从外面听见,宅院之中传来一阵嘭啪之声,眉梢一挑,张奉连忙快步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扉出,向庭院看去,此刻黄忠正身着一件单薄的衫衣,脚跨一字马,双手平端,扎于院中。
随后双臂用劲,开始打出招式,伴随着脚步,也开始腾挪移转,一时间,周围风声呼啸,招招带风,拳拳破空。
越行越快,速度越来越急,张奉很快竟然开始记不清,前后武动的招式了,此时徒然感觉一股旋涡仿佛围绕着武动中心。
伸展开来,恍惚间,竟有一种低压气势,四溢压迫而来,忍着心中的震撼,默默的看着黄忠锻炼。
良久之后,才见黄忠的速度,缓缓降下,随着一阵手臂的沉浮式,幽幽吐出一口浊气,看样子应当是结束了。
张奉正欲开口,却见黄忠率先道:“敬承,既然在外间站了许久,院中稍息吧!”
心下震惊与黄忠的敏锐,随后又是舒心一松,想来也是,像黄忠这类的武者,倘若连自己靠近这么久都不知晓,那也不必练武了。
况且黄忠应当不仅武艺不凡,大刀硬弓似乎也是拿手本事。
暗自感慨自己捡到了宝,面上也是面带微笑,朗声道:“汉升兄如此本事,奉也想学一学,不知汉升兄愿不愿相授?”
黄忠本事面色如常的样貌,此时竟是神情为之一顿,默然的看张奉。
见状,张奉也是一愣,黄忠这是什么反应?随后,猛一思量,这习武之事想来必是家传,自己方才如此轻佻之言,着实孟浪了!
然而此时只听一阵瓮声传来,“敬承这瘦弱身板,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