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天亮是最难熬的,张越等人索性也不睡了,着人拿出剩下的吃食。
就在院中吃喝起来。
直到天光渐亮,张越这才让人把吃食收了。
众人洗漱一番,然后赶着两驾大车出城。
此时城门刚开不久,来往人员不多。
守城的士卒见张越一行人出城,立刻拦住问道:“你们干什么的?车上装的什么,打开帘子检查一下。”
张越笑脸相迎,上前一步道:“我家公子染病,需出城静养,不能招风。这位官爷通融一二。”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约莫百十枚左右,也不清点尽数放在了那士卒手里。
士卒大喜,当即让开道:“即是养病,那便快些去吧。”
张越道了声谢,带着人赶车出了城来。
出城之后,他们并没径直南下。而是先绕道北上,走了三十多里后转进了山中。
“老大,后面没有人跟着。”
进山又走了一阵,手下过来禀报道。
张越遂让人停下休息,而他本人则来到了其中一辆车上。
此时城中的郭嘉和他的好友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他们身上被绑着,嘴里还塞了东西,令二人无法挣扎求救。
见到张越进来,二人全都眼中一凝。
张越对着他们抱拳笑道:“某张越,怠慢二位先生了。”
“来人,快给二位先生松绑,再取些水来,与二位先生。”
张越一声吩咐,立刻有人给郭嘉二人松绑,并递上了水来。
郭嘉二人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接过水囊喝了一气。
放下水囊,郭嘉先开口问道:“这位头领,不知你们为何绑我二人?若是求财,只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哈哈哈!”张越听了仰天大笑道,“郭先生说笑了,只要你肯助我,何愁无钱可用啊!”
“嗯?”郭嘉看着张越,脸色微微一变。
这时旁边的那人忽然开口道:“这位将军,看来并非是为财,莫不是我们之前得罪过将军?”
“敢问这位先生的姓名?”张越转向此人开口说道,“你们不曾得罪过我。但是如今乱世将起,某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在下戏志才,既然我们不曾得罪将军,还请将军能放我们离去。”戏志才对着张越行礼道。
张越听他报名,顿时大喜,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原来是戏先生,失敬失敬。你于郭先生都是大才,某实在不忍你们流落乡野。
如今某与麾下兄弟,欲做一番大事。
还请二位先生助我。”
“这……”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有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二人并不知张越脾性,生怕触怒了他引来杀身大祸。
可观张越行事,匪性极重,若让二人就此从贼。
二人又心有不甘啊!
关键是自刚才开始,张越便一直笑脸相对,而且一应礼数齐备。
这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虽然不至于就此笼络二人,却也让他们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