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及川桑。”反正也没外人，龙宫寺光去探查情况后，结城神乐也就不再配合演戏，转头对及川凛问道，“你怎么会雪女一族的秘传妖术？”

迦具土能认得出，结城神乐当然也能认得出，神职人员虽不如阴阳师那样经常跟妖怪打交道，一些著名的妖术，还是要掌握的。

和迦具土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怀疑及川凛是雪女。

虽然结城神乐还不知道哈拉克提到底是哪尊神，可她从光之神社内感受到的那股光明气息并不会错，这样的正派神，除非是个lsp，不然绝不会用妖怪当巫女。

在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下，结城神乐压根就没有想过，及川凛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

既然打算出手，及川凛自然早早就想好了理由，她镇定自若地答道：“我的祖上其实是一位有雪女血脉的半妖，他将一些雪女的妖术传下来，所以我知道这个妖术该怎么释放。”

这个理由看似扯淡，实则是最令结城神乐信服的。

而在结城神乐的认知里，这也是为数不多可以说得通的理由之一。

妖力其实就是灵力，二者是一种力量的不同叫法。换句话说，只要能知道术的释放方式，有灵力的人一样可以释放出妖术，而妖怪也可以使用阴阳术或者式神。

据说曾经就有一位被狐女养大的人类，不仅能使出人类的一些独门绝技，还极其擅长狐妖之术，二者结合，很快就闯出了名声，被同行称为“妖道”。

同样的道理，及川凛好歹也是个巫女，体内肯定也会有灵力，既然祖上传下来了雪女的一些妖术，那么能用出来当然也很合理。

于是结城神乐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转而说道：“说起来，我第一次去贵神社的时候，就有很多疑问，只是一直没机会问，现在想起来，倒是可以问一下，及川桑，贵神社拜殿前的三个神使雕像，都是叫什么名字啊？”

她可不能直接问：那三个名字是什么含义？

太直白了，得委婉一些才行。

呃……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及川凛面具下的脸有些尴尬，作为巫女，却连自家神社的神使都不知道，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吧？

她也有些埋怨自己，在城堡里的时候说好要好好问一问龙宫寺光光的，结果转头就忘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候，是明日香替她解了围。

早就无聊透顶的明日香欢呼雀跃地高呼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模样，生怕另外两人不让她说话似的。

结城神乐有些意外，在她想来，一向没脑……一向天真烂漫的明日香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一个才对，怎么看起来好像及川凛不知道，反而是明日香知道？

明日香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说道：“我记得光君好像说过，一个是叫内奸龙，一个叫献祭兵，还有一个是诈尸鸟，对，就是这三个！”

结城神乐和及川凛听完后，那是一脸的茫然，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变成了豆豆眼。

内奸龙？献祭兵？诈尸鸟？

这什么跟什么啊？！

当我不认识雕像上的字吗？

结城神乐尽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反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明日香，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就算是真不知道的及川凛，也觉得明日香一定是在胡说，怎么会有神使叫这种名字的。

明日香一看结城神乐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信，当即就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