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艳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个男人,也不是考虑明天要不要回门。
而是梁文君的一句话,“这雨衣质量好又方便,将来的需求量肯定不小。”
肖艳红当然知道雨衣在未来的需求量,也想着做这门生意。
旺财告诉她可以买到先进设备,可她没钱,没有资金买设备买原材料,每天任务做完也不够打白条。
直到天快亮才睡下,却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婆婆催她起床,说要回门。
“娘,不用了,我爹娘昨天都没来探房,我也把衣服洗了。”
“洗了就洗了,新时代新思想,洗洗更干净,把过往一切都洗掉。”
婆婆通情达理,进步的思想让肖艳红无地自容,不敢再说不去。
催着吃完早餐,李翠英说:“衣服已放在你房间,赶紧换上立即走。”
她之所以催着肖艳红他们早点走不是当地风俗,而是担心梁文兴他们又要麻烦,拿昨晚罚跪说事。
梁文君也希望肖艳红回门,是想化解她和娘家的关系。
亲情没有隔夜仇,这点肖艳红心里很清楚。
前世未能尽孝见父母最后一面成了她当时心中的痛。
今生,她不能再有遗憾。
梁文君见肖艳红没说话,以为她还是不愿意去,又劝说:“艳红,陈美凤前天不是说等你回门再好好聚聚,你不去见她?”
陈美凤,一个把她当傻子的好“闺蜜”。
“好。”
见肖艳红爽快应下,梁文君浓眉微蹙,以为她是急着见闺蜜,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
陈玉玲从邻居家出来,看到肖艳红穿着婚服走出大门。
“艳红,你穿着这身衣服是要去哪?”
陈玉玲热情打招呼,仿佛昨天他们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接着说:“哎哟,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今天回门。你爹娘没来探房,还以为你不回门。昨天把婚服洗了,你现在穿着回门,很不吉利。”
声音很大,邻居们都听到,纷纷出来热闹。
肖艳红露出洁白牙齿笑道:“二嫂,你什么意思,诅我?”
眸子冷了几分,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寒。
正得意的陈玉玲不曾见过这样的肖艳红,顿时吓了一大跳。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邻居们的议论,对肖艳红未回门洗了婚服的指指点点,更是给陈玉玲壮胆。
“艳红,你昨天洗婚服不少人看到,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为你好,你反而怪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心寒!”
陈玉玲说得一脸委屈,更是博得邻里们的支持。
肖艳红哪会不明白陈玉玲的目的,就是想坏了她的名声。
胸中满是怒火,气得真想撕了陈玉玲虚伪的面具。
可她很清楚自己这段时间在村里名声不好,争辩更会让人说三道四,但是不说,等于是默认了陈玉玲的话,还会成为别人日后的把柄。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身后传来梁文君的声音。
“艳红刚嫁进我们梁家,有人就作妖,昨天搞得乌烟瘴气,她当然要洗洗晦气,干干净净回门,高高兴兴回家过日子。有什么不对”
这话怼陈玉玲塞语,邻里们也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