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九岁的孩子说这些带着天真的话,大家都觉得无可厚非,可偏偏族长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在内涵他吧?!可是看她那副天真又委屈的模样,又实在不像。只是她这样一说,自己后面确实不好再偏帮自己的侄孙女了,想想刚刚在路上自己侄子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只觉得脑壳疼,为什么自己偏偏要卷入这些破事里面呢!
这边族长还想着应该怎么扯这个皮条,那边秦三婶就开始作起来了,“谁敢说不公道了,那公道也要分亲疏的,我们秦燕可是叫他一声大爷爷的呢,他肯定得帮我们秦燕做主的,就你们?算个P!”
这话刚说完,族长那脸都绿了,这侄媳妇少说两句也没人当她哑巴。人家那边才刚说他得帮理不帮亲呢,她这边就说他这个大爷爷一定会帮自己的侄孙女,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这话让他怎么接下去?
那秦三叔看着自己大伯的脸色都变了,也有些村民开始面带讥笑地谈论,他真恨不得拿布堵住自己媳妇那张破嘴,可现在大庭广众的,只得咬咬牙说,“人家族长都没发话,你凑个什么热闹啊!还不快滚回来看着燕儿,没听见燕儿说身子不舒坦吗?”
秦三婶被自己的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准备要回几句。那边秦燕也收到了自己爹的指示,也开始哎哎地叫了起来,一下说手疼,一下又说心口疼的。秦三婶没法,只好先过去给她松绑,心里忿忿不平,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道,“这群杀千刀的,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儿,还被绑起来又打又骂的,我可怜的女儿啊!这群没天理的狗东西,就应该不得好死啊!”
秦发一家人听得那叫一个生气,却又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只是关系疏远的一房族人,起了口头争执的话,只会让族长更厌烦。况且人家只是骂几句,又没有动手。
秦月皎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地嘀咕,“哪里好好的闺女了,哪家好好的闺女能偷东西!”
秦小宝眼神微闪,对秦发说,“爹,要不我们还是告官吧!”
秦燕听到要告官,眼神就开始慌乱,秦三婶没看到她的神情,反而立马就附和,“对!告官!我们也要告官!这是犯了多大的罪了,还得绑起来打!”
秦三叔这个时候倒是站出来装老好人了,“都是同族的人,说什么告官不告官的,也不怕伤了和气!”然后语气突转,“不过我们好好的女儿被你们打成这样,怎么也得赔我们点钱的。”
“对对对!”秦三婶也改口了,“不告官就不告官了,但是你们得赔银子,起码得赔我们二十两!”
“你们咋不去抢呢?二十两!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是住隔壁的宋二婶子,她一直都跟秦燕不对付,又懒又脏不说,还整天趁着她不注意,就把垃圾倒在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