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要告诉校长,弗拉基米尔和他老人家预料的一样,他触犯了协议,创造出了踏破第一层屏障的实验体。”
“而这个实验体现在……被人用魔法,杀死了。”
尼古拉斯抬起头,他指着屏幕上拿到看不清脸庞的顶天立地的身影。
“对吞噬世界的怪物抛出永恒的胜利之枪。”
“代号就叫。”
“奥丁。”
……
“噼里啪啦。”
微弱的温暖火焰跳动,这是一栋废弃的小木屋,应该是以前巡山的猎人临时建造的。
布鲁斯随意坐在地上,将一根根枯枝扔进火堆。
“醒了。”
他偏头看向火堆旁一个瘦弱的身影,后者依旧一动不动,但他颤抖的眼皮暴露了他。
“滑头。”
布鲁斯低笑一声,他拿起一根穿着麋肉的木棒,放在火上炙烤。
不一会儿,血红褪去,略带焦褐色的麋肉流出油脂,肉香溢满木屋。
“嗯,好香啊。”
布鲁斯表情夸张,眼看麋肉就要烤熟了,他将木棒放在了小孩的鼻尖。
五分钟后,再也忍受不了腹中的饥饿,小孩猛地一把将麋肉抱在怀里,张口便啃。
“呜呜呜。”
看着嘴巴嘟起老高的小孩,布鲁斯托腮看着他。
直到最后一块肉被小孩吞入口中,布鲁斯才笑道。
“吃饱了?”
“饱了!”小孩一把将木棒扔在地上,看着布鲁斯。
“我没钱。”
“不要你的钱。”布鲁斯摇摇头。
“东北银?”
刚才他说的是俄语,突然布鲁斯吐出一句标准的东北话。
“娃子,你哪儿人啊?”
小孩眼睛突然一瞪,他看着布鲁斯似乎不相信他刚才听到的声音。
“是东北银不?是就吱个声。”
“叔儿!”
一个黑影撞进布鲁斯怀里,看着小脸通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朝他衬衣上蹭的男孩,布鲁斯一脸嫌弃地推开他。
“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哭什么。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叔儿,我叫狗剩。”狗剩几把擦干眼泪,依旧有些哽咽道。
“狗剩?不行,不行,这名字不好听。你爹还是你娘给你取的?”
“我没爹没娘,这是翠儿姐给我取的。”狗剩抽了抽鼻涕。
“我从小在老林子里长大,啥都吃,翠儿姐说贱名好养活,就叫我狗剩。”
“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在家好好待着,瞎转悠啥呢?”
狗剩想了想,用力敲了敲脑袋,好半饷才继续开口。
“那天我去山里抓狍子,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迷路了,后来我遇到一群大胡子,他把我带回了基地,给我吃,给我喝,然后我就碰到你了。
“叔儿,我看你很厉害,能带我回家吗?”
看着狗剩的眼睛,布鲁斯在心头叹了口气,狗剩的记忆缺失了一块是他干的。
否则,这孩子的只要一想起三号实验体的样子,就会立马疯掉。
布鲁斯救出狗剩的时候,他的精神已经近乎崩溃,全靠博士植入的炼金矩阵维持。
狗剩之所以能活下来,靠的,完全是布鲁斯切断了自己一小截神话生物组织,将其转化为了眷属。
“狗剩,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陈,好像是,我听翠儿姐说我爹叫陈什么什么。”
“那行,以后你就叫杰克.陈。”
“杰克……陈?叔,我为啥要整个洋名儿。”杰克一脸懵逼,自己好好一个东北银,为啥当鬼子。
“杰克,你以后要习惯这个名字。”布鲁斯揉了揉小杰克的脑袋。
“我们啊,回不去家了。”
布鲁斯看着门外风雪,接触到了神话知识,杰克以后再也回不去了。
叮铃铃——
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
床上,布鲁斯缓缓睁开眼,他掀开被子,看着窗外初生的太阳。
幻梦与现实在片刻交织。
“杰克……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