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道消息便火速传遍了东郡;辩驳大会第一日只有歌曲;一言可兴邦,一曲知兴衰;时间为巳时。
林墨也早早的起来了,来到了舞台的后方;整座舞台的守卫由韩信全权布置;六剑奴分别立于舞台四方;影密卫立于各个隐秘地方。
而舞台下方;诸子百家的各个位置都有明确标志;以及容纳数千百姓的场地。
未到巳时,林墨便站立在了舞台中间;看着恢弘的场地,心中涌现豪迈之情;未场时,林墨心中存在着几分抗拒与扭捏;
对于这种场景心中曾经向往,但遇到之际却难以自处;可踏来,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林墨闭眼睛,压下心中纷杂的思绪,回忆着与嬴政的初次见面,回忆着嬴政诉说的雄心壮志;回想起与章邯相处的一幕幕;遇到晓梦的时候,遇到涟心的时候。
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那群险些死在白屠刀下的百姓,那恐惧的眼神,依旧清晰可见;
良久,林墨睁开眼睛,眼中的抗拒之色已然消失;入目之处便见到两人走来人走来;一人腰间携木剑;一人腰间携鲨齿。
更多的人鱼贯而入,或坐落于农家,或坐落于百姓之中,或坐落于墨家;林墨目光转瞬,在少司命面停留片刻便看向别处。
舞台之下很快便坐满了人,随后端木蓉和晓梦也走了进来;晓梦身影闪烁,最终停留在了道家天宗的地方;
端木蓉看了看高渐离盗跖几人,有看了看盖聂,犹豫片刻,最终走向了医家的位置。
林墨见来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开口轻声道:“欢迎诸位来到东郡,诸位未曾违背我的要求,我亦如此;”
“我知道很多人都困惑我为何要开展此次之事;但今日不谈其他,只谈歌曲,诸位只需静听便可。”
林墨的声音不大,但却传遍了舞台,即使是外面也可以听到;这便是公输仇所建造的舞台;使用传音的方式将声音传遍四方;只是条件较为苛刻,只能在固定的地方。
舞台之下,有人议论纷纷;随着旋律渐渐响起;林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一股袭至心间;此时的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嬴政的感觉。
“阶前的寒雨打湿着,无尽的萧索;这片土地曾燃起战火有几多;被车辙与马蹄长碾过,满目狼藉血泪风与火;流离失所漂泊,乱世有何你我”;
“掌六辔在手驰骋烈火,兴师予子矛戈;六国毕一便终将过往的铭刻...”。
随着林墨的声音,台下也安静了下来;林墨也投入到了其中;声音也传遍四方;
随着最后一个字唱完;林墨看向台下;平静道:“这一曲送与陛下,名为祖龙吟;世间纷扰,唯一人扛一国砥砺前行。”
四周的将士被声音感染,纷纷高呼道:“大秦万年,陛下万年,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声音震聋欲耳;墨家盗跖撇了撇嘴道:“他这是在自吹自擂么。”
盖聂低声道:“这个人,很了解他。”
林墨手掌压了压,声音渐渐消失;随即便继续道:“接下来是第二曲;请诸位静听。”
随即向后面挥了挥手,涟衣慢步走了来;眉宇间有些踌躇,看着林墨鼓励的眼神,没有在犹豫,径直走向了林墨的身旁;
林墨的声音渐渐响起
少年曾惊四座拍案;当师百万;胜败兵家本如常;只恨未全英雄胆;天若有情应怜铮铮剑寒;四方征鼓已歇,七魄可安。
声音愈发激烈,林墨目光直视台下一黑衣蒙面之人。
随后涟衣的声音便响起;此曲为二人合唱;
曲毕之后,林墨揉了揉喉咙道:“此曲送与一位沉沦至今之人。”
随后便开始了第三首。
我诺此生终移星易宿;凡旌旗所向披靡万代雄图;我命山海尽头伏龙蛇起陆;谁与我共此征途;
我席卷处帝辰指前路;纵天地杀机降万民臣服;我欲执天之衡欲逐地之限;睥睨众生入我榖;我承此志承英魂托付;故长枪所指辟易鬼神无数;我知诸将宏愿皆与我同途;凭此九泉必不负。
曲毕;林墨沉静道:“此曲送与秦国所有将军,士卒;名为,执天之行,即我意即天意。”
随后便是第四曲,大风歌;所有秦国的士卒心中泛起热血;似又回到了当年奋战之际;
很快便到了第五曲,十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