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香高兴极了,别说闻景琛这样的身份,就说斯通集团旗下随便哪家分公司总经理来一个,都足够记者写满版面猜测互相的合作,利亚国际简直有望腾飞。
但是...闻总怎么知道小棠老师姓阮,而且那语气,与其说是怪罪,倒不如说是,调侃?
谷春香走上前,拍了拍阮棠的肩,“闻总,您认识我们小棠老师?”
“嗯,很熟。”
“原来是朋友啊!”
“不止,确切地说,我是她的前任——”闻景琛注意着阮棠的表情,等到她耳朵红透,急的像是要冲过来捂他的嘴时,他才轻飘飘笑出声,“前任老板。”
阮棠:“...”
“哈哈,那正好,小棠,你送闻总和子瑜进去吧。”
祝子瑜眼波一转,拥住谷春香娇滴滴的撒娇,“我难得见谷校长,想要聊一会儿,你们先进去吧。”
阮棠真是有苦说不出,不情不愿地伸手作邀请状:“那...闻总,您请跟我来。”
“好。”
...
到了这个时间,多数来宾业已落座,进入□□后,他们需要通过旋转楼梯上二楼贵宾室。
阮棠走在前,渐渐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闻先生?”
没人回。
阮棠微微拧眉,转过身待查看,男人顺势搂过她的腰,在她发出惊呼之前,连抱带推,进到一处走廊边的空置储藏室。
闻景琛的动作一气呵成,阮棠只觉得天旋地转,重新站定,人已经被他压在门后。
她绕的头晕晕乎乎,急火气上心头,推挡住他的胸膛压低声怒喊:“闻景琛!你在干什么?!”
“嗯?”
闻景琛的手不放,低下头,嗓音低沉,“怎么不继续喊我闻先生。”
“你!”
说起来,这才能算是阮棠与闻景琛重逢后,真正第一次私下里的交谈,首回合,阮棠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闻景琛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半个月不见,你瘦了。”
她逃走的那一年,私家侦探每周交给他照片,他根本不可能对阮棠陌生。
阮棠扯下他的手,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闻景琛,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之后不高兴吗?”
“女朋友?”
阮棠点头,“对啊,你不是来陪你女友么。”
闻景琛挑眉,神情坦率:“倒是可以这么说。”
“是,我明白,你对我或许还有些惯性的占有欲,但那是可以遏制的,只要你想着你喜欢的人,你就会——”
阮棠忽地止住话,乌黑的瞳豁然睁大,因为闻景琛正按住她的肩,俯首欺近。
男人身上的清洌冷香倏忽袭来。
阮棠感知到‘危险’,“你,你快放开我!”
“不要。”
太久没亲近,他的欲.望有些登顶。
闻景琛阖着眸,贪得无厌地汲取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她真的是个极其恋旧的人,这么多年,连沐浴露都始终用指定的一种。
不知道,她能不能对他也恋旧一点。
想起过往,闻景琛的心火蔓延越来越盛,他不受控制地埋进她的侧颈窝,微凉的薄唇紧紧贴在女子纤细的颈动脉,暧昧的舌尖抵住她跳动的青筋,顺着曲线游离。
“如果,我不想遏制呢。”他哑声说。
阮棠只觉得脖颈的酥麻好似跟着脉络往下窜进了四肢百骸,妄图推开男人的手有几瞬的不稳,强忍浑身的战栗感,她的喉咙口溢出破碎的哭腔:“别,你,你别这样。”
闻景琛当然没有停。
阮棠的意志力节节败退,最可悲在于,她的身体曾由他启发,刻在血液里的熟稔令她残存的意识并不那么想逃离。
紧贴的身躯,粘密地攀附纠缠。
阮棠半睁着眸,迷迷糊糊的,直至她的肩带在他炙热的掌心下滑落,那种扑上心头的空洞感使她在刹那间清醒过来。
“不行,我不要!”
男人力气蛮横,完全沉溺,阮棠无法,搂住他的脖子,把心一横,张嘴下移狠狠咬在他的锁骨,再趁他微微怔神的片刻——
——猛地推开他。
“闻景琛,你醒醒!”
阮棠捂住自己被扯开的领口,抿住下唇,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像是对他,更像是对自己轻声说:“你以前...你以前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那三年,她心甘情愿,他也确实给予了部分尊重,她不明白,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景琛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反手摸了摸颈下咬痕,垂眸看到了指腹上的少许血迹。
他舔了舔后槽牙,冷笑了声,“所以呢,当初你为什么要逃?”
“呵,因为我对你太好?”
“...”
阮棠抚着胸口,低头喘气:“我想我确实欠你一句抱歉,当时离开的很匆忙,十分对不起,但...但法律规定,婚姻自由,我只能祝你将来一切顺利。”
“闻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闻景琛掀起眼皮,重新望向她,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阮棠努力地直视他的视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