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约莫是你出境的第一年。他们说,秦诚,大梁的将军,英勇神武,丰神俊朗,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追星逐月剑法,威名四海。后来因为得罪了国君,被流放去了玉门关外,那玉门关外黄沙漫天,存不得活人。可你却在五年后回去了,彼时已是物是人非,帝王殉国,家破人亡,说你是心上人也嫁人了,小妾也再嫁了,未成亲的妹妹还被人强取豪夺去了,总之,非一个惨字了得,说你回来以后,就四处去寻一个女人,未果之后,病逝在关中。”
主角虽是自己,秦诚却听得好笑,“真假参半的,这种故事,昭昭还是要少听。”
陆昭倒是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有趣得打紧。”
秦诚眯眼回忆,“我当年,一直被梁帝暗地里恨着,他也是随便寻了个理由让人把我送到关外去了,那时候都说,关外关内两生人,魂不归故里,黄沙淹白骨。而且我没有小妾,更没有心上人,我自小便在军营里长大,若不是后来战乱,我父被抓,我娘带我逃走了,我大抵也不会落到去梁国的地步。
“不过我入关了以后确实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好久好久。”他笑里带了几分苦涩,“我那时候许是也想病逝关中的,可我又怕你找不到我会害怕,所以你活着,我也要活着。”
他说着,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红绳,红绳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嗯。”陆昭趴在他身上轻轻出声,“秦诚,你知道的,我不会怕的。”
秦诚收了那几抹不快的笑,轻轻揉着她的后颈,“昭昭这时候应该哄哄我,亲亲我,然后跟我说,‘秦诚,有你在昭昭就不会害怕’。昭昭真是不解风情。”
“秦诚,你今年几岁?”陆昭横了他一眼。
秦诚笑着摇摇头:“不想算。”
陆昭坐直了些,抬手往院子里轻轻晃了两下,趴在秦诚胸口轻声说:“秦诚,从前的我,向来没有种花的习惯,但现在却种了一个院子的玫瑰和其他花种。”
秦诚静静听她说着,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陆昭继续说:“秦诚,玫瑰因爱而浪漫,因爱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