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去西苑的东西又被原封不动搬了回来。
温棠看着眼前堆了几大箱子,占据了小半间房的东西,临了用余光去看坐在榻上正在翻书的司靖乾。
他是故意的。
这几天她故意招惹他生气,原本是想着被赶到西苑去好好当个米虫。
如今倒好,他竟然提出洞房一事。
家丁丫鬟还在整理东西,温棠悄声走到他背后,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他忽然开了口。
司靖乾,“既然已经收拾好了,阿仁,去给夫人备水。”
名唤阿仁的书童忙放下替主子擦头发的巾帕,召唤两名家丁同自己一块儿去备水。
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温棠二人,除了蜡烛燃烧时发出噼啪声响外,再无旁的杂音。
巾帕一想到晚上要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心下一万个不愿。
可他铁了心要自己伺候。
弯腰捡起半干的巾帕,温棠用巾帕盖住他的脑袋,低声开口道,“相爷,您看时辰也不早了,您不觉着累么?”
【以往这时候都该睡了,今天是打了鸡血了吗?精力这么旺盛。】
【该不会是吃小药丸了吧?这年头有小药丸这东西么?】
【待会儿他要动真格,我是不是该装昏过去,他总不可能对一个昏迷的人感兴趣吧?】
看书的视线被遮挡住,司靖乾非但没有分毫责怪,还心情甚好地扬起了淡色薄唇。
三天来自己总在她身上吃瘪,这回他总算是扳回一局。
操控朝堂多年的丞相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眼下的行径有多幼稚。
与一妇人攀比,只为了争一口气,换做从前的他定然不屑得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