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人得失心疯了吗?上来就抓人,嘶,力道那么小够干什么的!】
一把拍开脖颈上毫无力道的手指,温棠脸上的假笑有些保持不住,“相爷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手还抽筋了?”
她假笑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大夫,“你快给相爷瞧瞧,怎的昏迷前还好好的,醒了就得失心疯了呢?”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司靖乾眼前,道,“相爷您瞧瞧,这是几来着?”
司靖乾侧过头,抿着干燥的唇瓣不去看她。
大夫一番诊脉倒是没诊出什么来。
照旧还是老两样。
幼年时期寒冬落水落下的病根,加上为大魏朝日夜操劳,这才患上重疾,还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不过这脉象薄弱,倒更像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待会儿还要再抓两只参吊着相爷才是,否则相爷早死再牵扯到老夫身上,岂不冤枉。】
大魏朝子民都知道丞相司靖乾身子骨差,几乎熬不过每个冬日。
可奇迹般的,当年大夫断定他活不过18,如今开了年,他就该23了。
不敢把自己诊断出的脉象说出口,大夫抱着药箱急急忙忙就要往屋外去。
温棠亲自把大夫送出门,等到房门再度被推开之际,进来的却是一丫鬟。
那丫鬟司靖乾认得,是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天子赠与他的通房丫鬟。
那人明知他身子有顽疾,或许这辈子也留不下子嗣,却依旧时不时往他府中送人。
亲手杀了他的温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薄唇轻抿,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丫鬟,“夫人呢?”
翠喜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得身子轻颤,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声调太轻,司靖乾没听清。
倒是她的心声响亮的很。
【夫人还能上哪儿去,成日不是这个戏园子就是那个诗友会的,就是未出阁的小姐都没她来的爽快。】
翠喜的话落入耳中,让司靖乾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