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临近放假,大家都比较躁动。
余一周他吸了吸鼻子,感冒好像更严重了,头晕晕的有些难受,他盯着那道物理选择题,耳朵里传来大家关于放假的窃窃私语。
身体歪歪斜斜的扭在一边靠着墙,用铅笔不停的在卷子和草稿纸上画画。
这道物理题他已经看了有十分钟了,还是一点解题的思绪都没有。
前几天被天才碾压的破败感以及强烈的羞耻感仿佛午夜梦回击中了余一周弱小的心脏,物理总共20道选择题,他光错就错了12道,更别提后面难的要死的滑块摩擦大题,那题他连看懂都没有。
在他叹第十八口气的时候,他的同桌终于从办公室回来了。
余一周瞥了他一眼,每到上课沈晏华就会带上他的眼镜,那种金丝框偏复古一点,有种文质彬彬的风度,但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前几天他鼓起勇气在系统的逼迫下,问了沈晏华一道数学题,那一天太阳和今天一样大。
沈晏华把他的数学卷子拿过来,鲜红的80像是无情的羊皮鞭子,在那双舒展的桃花眼下无处遁逃,锋利的下颌角微微抬起,与生俱来的傲慢在他的语气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道题很简单,你的基础知识没有夯实,去看必修2的第二章。看完还是不会再来问我。”
假笑男孩.jpg
于是两天过去了,他还是不会。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明明他已经把那一章点、直线、平面之间的位置关系看了三遍了,例题他不敢说倒背如流,正背如流还是可以的。
他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自己还是不会,于是在沈晏华纡尊降贵问他会了没的时候,他坚强的撒了善意的谎言。
他不干净了…噫呜呜噫
下午的体育课破天荒的没有老师占课,余一周专门从柜子里挑了一双最贵的球鞋换上,喜滋滋的接受蒋纭的邀请一起打篮球去了。
四五点的操场还有点热意,叶子绿的仿佛是一副浓稠的油画,三三五五零散的人穿着校服躲在树荫下,余一周走过去跟蒋纭打了个招呼,才发现沈晏华也在。
别的树下的石凳都坐满了,只有这片树荫底下还有两个空缺的石凳。
蒋纭跟沈晏华坐在一起仿佛就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磁场。
刺眼的阳光一点一点被浓密的树叶过滤,温度仿佛已经被削弱,只剩下外壳的透亮,在沈晏华鲜红的唇上打下一小片不规则的光线。
那人漫不经心的投过来眼神,风撩起来他微卷的刘海,指尖指着对面那个位置,示意他坐那。
“下五子棋吗?”
蒋纭抬头看了眼,笑着对他说,“羊入虎口。”
原来这两个人认识阿、余一周看了眼沈晏华又看了眼蒋纭,点点头。
他背着个小斜挎包,里面装了三瓶水,想到刚刚在路上刷到的任务,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把这瓶水送给沈晏华,现在大家一起打篮球,肯定有机会!
他走到对面坐下,看了眼规整的棋盘。
“好啊,你用哪个颜色阿。”
黑子往前移动了一个格子,余一周从棋盘这边也拖了个白子放在黑子的一边。
连输三盘之后,余一周好胜心也逐渐上来,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指尖按在棋子上,有些犹豫。
突然蒋纭倾身过来,手扣在他的指尖上带着棋子往另一侧走。
“卧槽,你是不是看不见阿,下这里!不然他这是一对二、”
突然蒋纭怪叫一身,“歪驲!沈晏华!你干嘛踢老子。”
余一周也看过去,杏眼微鼓,纤细白嫩的手指慢慢缩回去。
沈晏华把另一个黑色棋子拖过来,睨了蒋纭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蒋纭挑眉,有些戏谑,把怀里的球扔给余一周,“那刚刚我给他使眼色你怎么不提意见!哎,胡所那小子总算来了!走咱们打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