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练习赛当天,连日的阴云终于过去,阳光终于开始大喇喇的照在各位棒球少年的身上,高之野戴着头盔站在场边,将滚到界外的球都捡起来放回框里。
今天充当裁判的不是二宫教练,他刚刚似乎带着几个人去了影像室,影像室里紧邻操场的落地窗可以很好的看到场上的比赛。
“那个球童不是你们的王牌吗?”高岛礼推了推眼镜,同处西东京范围,木下少棒是她每年都会考察的一支少棒队。
“哼,御幸一也,那个捕手,是你们今年的新生吧,圣诞节他带着高之野练习变化球,明明和他说过,假期要让手臂充分休息。”
高岛礼额头留下一滴冷汗,这个老头子,说话还是这么冲,一开口就兴师问罪,不过她气势也不弱:“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但是球探对于球员私下里的生活无法太多干预,在管束球员方面,二宫教练这边能做的会更多呢。”
“哈哈哈,你们两个还是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啊。”东东京的一位名校球探打哈哈。
几年前,高岛礼刚刚毕业回青道担任球探,当时的柛监督离开还不久,二宫教练向她大力推荐自己的得意门生,结果因为青道方的原因,那个学生去了另一个学校,本来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只是学生的进路而已。
但是某天那个学生突然打电话给二宫教练道歉说,自己的手臂受了重伤,要退出棒球部了,二宫教练从此和高岛礼说话就带刺了。
两人都知道,这种事情要怨那个学校的监督,可就是耿耿于怀。
“他的家长是青道的。”
“嗯,我知道了,之后我会多来考察下的。”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啊,突然又开始正常对话了。
“嘛,其实我不是很想让他去青道的,你们的监督还是太年轻了,接任以来,除了第一年就没有进过甲子园吧。”二宫教练并不认为青道的实力差,但这是个很好的攻击由头。
高岛礼正色:“球队监督更换,势必会带来风格变化和球队动荡,虽然很残酷,但是更换教练后,几年不出成绩是很正常的,现在经过历练,片冈监督的整体执教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我相信明年或者后年,我们一定可以代表东京出战。”
接下来,底下的比赛正式开始了,众人也都没有再说话了。
这次队内练习赛,仍然是采用抽签分组的方法,佐藤是组投手,柴崎则是组。
结果一开场,佐藤就投了个接近140公里的触身球,和捕手平宫要的位置相差十万八千里。
“!”平宫掀开面罩,跑向那个摘下帽子的投手。
“怎么了佐藤,开局没有状态吗?”
“不是,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先发。”
平宫愣了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所以紧张导致的控球问题吗?
“手指没有问题吧。”
“没有,我下面会好好适应的。”
平宫又看了眼投手,拍拍他的胸口说:“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把最坏的情况搞出来了,不会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