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会海风,身上那股酒味散去了不少,骆少祈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了条信息:好了没有,老子很忙的。
他忙于天天扮个二世祖,把爹妈都气的恨铁不成钢的那种,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就是觉得爽。
他就是个败家玩意,他老子说的,差不多,但他要做什么,对他失望至极的至亲,已经不过问了,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但大老远的跑到海边给人出诊看病,这还是第一次,以他鬼医圣手的名头,天价都请不了他出山的,现在跟个二愣子的被随意呼来唤去的,让他很不爽。
鬼医圣手有自己的脾气,得端着,但到了那位爷面前,他的屁架端子,被踢的破碎,自己还能怎么着?
当祖宗地供着啊!
在他心烦意乱又头疼乱想了一堆,手机响了,对方回了,言简意赅,又冷意十足的一个字:等。
骆少祈登时气的胸口都涌了口气血,表情夸张,手捂着胸口,就要一口气断了:“妈的,从来只有老子让别人等着,没人敢让老子等着!”
“气死老子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编辑短信发过去:你快点,看个病磨磨唧唧的。
对方没再回了,骆少祈又一阵气闷,胸口那股气血,随时下一秒就要吐出来气绝身亡了。
想他堂堂鬼医圣手,给人看个病还要等对方腾出时间来,气的够呛。
又吹了会海风,回去继续喝闷酒了。
李雪衣进了卫生间,她穿的是米白的抹胸裙,被红酒沾湿了一大半,像块难看的污渍。
用水也洗不干净上面的污渍,烦躁地一拨水到眼前的镜子前,模糊了身影,也遮住了她阴狠的神色。
她等不了了,立马给对方发了信息,让他们尽快动手解决了那个贱人。
对方很快也回:保镖太多,就我们几个人不足以伤到她,你带人去制造混乱,我们好趁机动手。
海上本来就不方便行动,还是在游轮上,一旦失手,他们插翅难飞,没有足够把握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轻易出手。
李雪衣阴鸷着脸色,手机被她用力捏着,指尖泛白,青筋暴起。
“废物!”
低骂了声,给对方回了个“好”字,换了身裙子,李雪衣才联合几个没有脑子的富家千金,好说连带的夸了通天花乱坠,脑子都被她给洗了,终于把人哄骗到往顶层的游轮上给她当枪使。
“我听说啊,容家那位也在呢,都听说过她,却从来没见过本人的模样,我倒是好奇了,真如传闻般,她如此貌美吗?还能美过姐姐们?”
李雪衣娇笑了声,和几个富家千金,仿佛亲姐妹般,姐姐妹妹亲昵的叫,还能把对方哄的花枝乱颤的。
“雪衣妹妹啊,你这张嘴真是甜啊。”
一位富家千金,怪嗔了她一眼。
“雪衣妹妹说笑了,论容貌,我觉得你也不差呢,最会夸人,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里,姐姐们说笑了呢。”李雪衣佯装羞涩,极不好意思,边挽着她们的手,转头,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上,一脸冷讽,心底暗骂蠢货。
夜色漆黑,照明灯将路照的明亮,容翡解决了几个人,也将手术刀上的血擦干净了,登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便瞥见远处,懒散靠墙的一道修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