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泽身体前倾,探过头去,将声音压到最低,“道长,我想让一个人死,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啊?”
郝昆仑表情大变,蹭地一下站起,后撤一步:“两位朋友,你们可能找错地方了,贫道除魔卫道,替人破煞消灾,不会这害人的本事。”
还真有脸说,坑了人家几千块,随便支个破招,准备下次接着坑。
这不是害人?
“道长先别急着拒绝,钱的话,好商量。”李泽说着,伸出一个巴掌,“我愿意出这个数。”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李泽也不说话,又伸出另一只手。
张华绝对拿不出十万块,就是五万都不可能,这家伙如此贪财,应该就范了。
“朋友,贫道真不会……”
“啪!”
李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上浮现出一股狠厉:“道长是看我两兄弟好欺负吗?”
旁边的工具人也适时发挥演技,嘴角噙起阴冷的笑容。
“别误会,别误会,贫道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人来找你就行,我兄弟二人就不行?我那熟人说了,东西就是问你买的。”
“诶诶,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贫道从没有帮人害过别人的命啊。”
郝昆仑有些急了,连连摆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啦,你那熟人是谁呀,在我这儿买的什么?”
“他叫张华,问你买的……蛊。”
“啥玩意儿?!”
不是他?
李东皱了皱眉,自始至终他一直留意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如果是装的,那奥斯卡要欠他一座小金人了。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人。
三人扭头望去,同时吓了一跳。
这人全身大汗淋漓,皮肤都成了一种火红色,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能拧出半盆水来。
好像马上就要自燃一样。
“哪…哪位是郝道长,救我!”
人命关天,李泽也顾不得暴露什么,和徐彬一起上前,准备将他扶过来坐下。
刚一接触对方的皮肤,手上的自然反应,不禁往回缩了一下。
好烫!
这都不是高烧能形容的,体表温度可能有五十度。
难以想象人还没倒下。
“道长,你还愣着干嘛?”
郝昆仑根本不敢上手:“贫道看……还是送医院吧。”
李泽:“……”
这家伙摆明的就是个神棍呀!
按照此人的情况,且不提来不来得及送医院,就是送去了,医生估计也无计可施。
正常发烧不可能烧成这样。
“有没有符纸、朱砂、狼毫?!”
做阴门行当的店里,自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郝昆仑很疑惑,这小伙子突然要这些东西干嘛?
不多会儿,他知道了。
望着在茶桌上持笔画符的年轻人,郝昆仑小到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里,陡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象形复文,云篆天书。
一笔成型,同气相求。
这张符看起来杂乱无章,远比上他制作的那些精美,却给到人一种灵性之感,跟师父告诉他的“符无正形,以气为灵”,正好吻合。
这小伙子竟然是位得道高人!
“弄碗水过来!”
“诶!”郝昆仑重重应下,跑得飞快,内心激动不已。
总算被他遇到了!
一碗符水喝下后,在徐彬的啧啧称奇中,高烧青年的皮肤以眼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他伸手试了一下,温度也降下来了。
我泽就是我泽啊!
“谢谢,谢谢这位大师了!”青年人连声道谢。
“我不是什么大师。”李泽摆手,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知道吗?”
青年人长叹口气,表情中充满痛苦:“说来话长,恩人如果想听,我可以讲讲。”
李泽点了点头。
“我姓田,名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