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舟觉得她的动作似乎有些奇怪,眉心微动,却并未出声。
黎欢半点也不给他面子,抬眼直视着他,直接道:
“皇伯,你该知道的,父亲他根本不可能是因病去世。”
褚涵死时也不过壮年,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身体向来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突然就病逝。
这其中若是没有点别的东西,实在是说不清。
赵若舟对上黎欢的视线,心跳没来由的快了两拍,面上的表情管理却是做得极好。
那双漆黑的眼中多了几分凉意,以及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这也说不准啊。”
高位上的人想要将褚涵的死归位天命。
黎欢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反而似笑非笑的开口:
“父亲是不是病逝皇叔的心里自然是清楚。”
大概是赵若舟感觉到了黎欢话中的隐喻,眉宇间隐隐多了几分不悦:
“临欢,皇宫里说话还是莫要如此口无遮拦。”
随意的将手里的金色酒壶丢到了地上,黎欢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赵若舟:
“皇伯,我不仅敢口无遮拦。”
她停在赵若舟跟前,虽是笑着,但笑意未达眼底:
“还敢逼宫。”
赵若舟先是震惊于黎欢所说的话,在看到她手中亮出的长剑时有一瞬的慌乱。
不过他到底还是在战场上呆过好几年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
他视线停在泛着寒光的长剑上,实则伺机而动:
“你可知入宫不可携带兵器,如今顾璟霄未在皇城,没人能保得住你。”
黎欢没跟他废话,抬手直接将剑架上赵若舟的脖子。
反派死于话多,这她还是知道。
赵若舟见她手上已有动作,侧身躲过了长剑所能触及到范围,有点踉跄的站稳了脚跟。
他现在有些懊恼自己为何就没对褚临欢抱有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