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首先想到招聘广告，随后又立刻划去。招聘广告太没针对性，犹如大海捞针，谁知道齐渡舟什么时候能看到。

比起招聘广告，还是直接找他本人对接更好。

虞尧想着动动手指，X信好友列表里就多了一个空白头像的齐渡舟，他发过去一条消息。

[尧：齐渡舟你好，我是七星工作室的HR，之前有在网上看到你的简历，我们对你很感兴趣，想要邀请你来面试，请问你方便吗？]

没一会，那边就回复了消息。

[一叶扁舟：您好，请问是什么岗位，时薪多少？具体有什么要求？]

虞尧赶紧找了个同类型公司的招聘信息，直接锁定到招收实习生的区块，copy了上面的条件和要求，又着重删改了一部分，这才发送过去。

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没一会手机震了好几下，弹出一串消息。

[？]

[招个实习生条件这么优厚，还时薪五千？]

[你招做活的还是招祖宗？]

[还有你知道我是高中生吗？]

[……]

[你其实是骗子吧？]

虞尧看着最后一句话瞳孔地震，赶紧解释了一通，表示招实习生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是因为工作很辛苦，之所以会找上还是高中生的他，是看中他吃苦耐劳……总之，是能扯的都扯了。

齐渡舟显然还是不太相信，要求看公司的证件。

还好陆博阳的工作室是注册在案的，什么手续都很齐全，虞尧一股脑的发过去，还极力推销。

[尧：我们工作室小了点，但挂靠在陆氏旗下的，工资日结，绝不拖欠。]

另一边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少年将过长的黑发绑在脑后，正在啃花了全部钱买来的美味面包——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而是会买那种五块钱一大包的面包。

但齐渡舟也没有办法，让现在的他去吃，那是虐待无疑。

齐渡舟一边啃着美味的面包，一边点开对面那个疑似骗子发来的图片。

看到这个注册有四年的工作室人数为“1”时，他一下就噎住了，赶紧灌下半瓶水，低头就看到新弹出的消息，有些无语的喃喃，“这不是小了点，这是等于没有。”

但日结工资还绝对不拖欠这一点又让全身上下只剩两块五毛钱的他无法拒绝。

“等等，挂靠陆氏？”齐渡舟注意到这点，眉头一皱，嘴唇用力抿起。

[一叶扁舟：哪个陆氏？]

[尧：你可以搜一下，是全球五百强大企业。]

[一叶扁舟：不好意思，我对陆过敏，再见。]

虞尧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再发消息过去，就看见了红色感叹号，对方把他拉黑了。

“齐渡舟怎么……”

虞尧费解，正要问系统，房门便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打开门，将浴袍裹的严严实实的许清远正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浴室的水龙头坏了。”

虞尧还以为他是来借浴室的，没想到许清远转口就问工具箱，“我把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没有还是在你这？”

“有，不过我忘记放哪了，你自己进来找找吧。”

虞尧侧身让他进来，自己继续坐到电脑前，老老实实的编辑了一条招聘信息发布在网上，为了拉高齐渡舟看到的概率，还特意花钱找平台要了推广。

许清远在书房找了一圈没找到，进了卧室也没找到，皱着眉嘟囔道，“总不可能藏在衣柜里吧。”

许清远上前打开了衣柜，然后脑瓜子一嗡。

就见拆除了所有挡板的衣柜偌大的空间里，上面挂着镣铐、皮鞭、绳子、狗嘴套等等一系列用品，而下面则依次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按摩”工具。

还有一个盒子，里面堆放着几张封面就很露骨的碟片和几本书，书名都是诸如什么《虐待与快感》、《凌虐美》、《S游戏》这些名字。

许清远：“……”我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