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名君急着走出了天马集团总部,又在门外停了下来,举动稍显怪异。
朱自达开始不太明白张名君为什么这样,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张名君这是在防备他自己出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吴丁,吴丁肯定会等不及给他写法则的。
太冷静了吧?刚刚那么凶残的打了人,转个身,就跑到这儿来等着别人写法则报复了,张名君还真是个当武将的好料子。
朱自达看着张名君,想笑,却笑不出来,连老朱都自叹不如啊!
张名君却笑嘻嘻的,实力不济才这么担心呗,这是惨笑。
“现在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啊?”朱自达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好,你在天马集团打了个人,就相当于打了天马集团的脸,天马集团能请一位诗词先生就能请两位,你刚打了人还在门口站着,太嚣张了吧?
“抽根烟……”张名君哪有那么嚣张呢,这不是没办法吗,万一急着走了,半路上出了事,可就不太好了。
三两分钟,张名君抽完了一根烟。
这样就可以和朱自达一起离开了,张名君想到的是,自己刚打了人都能冷静下来抽根烟,吴丁刚被打了还不能冷静一下写个法则?
如果吴丁连这都做不到的话,他这个诗词先生注定也没什么前景了,活该倒霉。
车停在路边,两个人来到车前,张名君又停顿了一下。
“朱哥,你开吧。”张名君想到了,如果换做是自己,就写让张名君出门坐车就出事。
“我不会开车。”朱自达只是来帮张名君装门面的,没想到还要用到开车这项技能,他不会。
张名君还是坚持把车钥匙扔给了朱自达:“想走踩油门,想停踩刹车。”
朱自达接了车钥匙,再听了张名君的话,一阵恍惚:“这就是开车的不传之秘吗,那还要驾校干什么?!”
“嘿嘿,你就开吧,反正也没人敢拦你……”张名君就不信,朱哥这么大的人了连点交通规则都不懂,然后发动车子挂挡启动这些事就不算什么了,路上开慢点就可以。
“……”朱自达还是能把车开回去的,就是张名君这话说的太轻巧,不把违规司机当人啊。
朱自达跑到驾驶位上开车去了。
张名君来到后排座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拉开了车门。
没事?张名君瞬间有点想高看吴丁一眼的意向了,还是自己想的太浅薄或者太直接了。
坐到车里,张名君的魂儿就丢了!
果然!!!
诗词先生写法则,也是与心境相连的。
比如,朱自达用很平淡的心境给张名君写了个不能吃午饭这样平淡的法则,张名君依靠自身的武将法力破解起来,相对容易。
吴丁可是刚刚在依仗自己的天马集团里挨了顿毒打,伤害性极大,羞辱性更大,他会抱着什么样的心境给张名君写什么样的法则呢?肯定是弄死他啊!
这样以来,同是秀才给张名君写了法则,力道是完全不同的。
张名君刚坐到车里,人就晕了过去。
“君哥?君哥?张名君?……”朱自达刚刚启动车子,张名君人就倒在了后排座位上,连车门都没去关,当然担心。
“……”张名君已经听不到朱自达说话了,因为他的‘魂儿’已经被收到了吴丁给他写的‘抽象画’里,飘飘荡荡,影影绰绰,真就到了‘阴间’似的。
幸亏朱自达跟着来了。
也幸亏朱自达也是一位诗词先生。
坐在驾驶位上想了一下,朱自达就下车去搬张名君了。
但情况还是有点出乎意料,朱自达把张名君搬下车以后,张名君还没有醒过来。
朱自达决定等等,他猜到了,吴丁给张名君写的法则,一定与坐车有关,只是写的过于恶毒,张名君才没有那么快醒过来。
此时,在这幅‘抽象画’里,张名君已经没那么游历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幅画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只是,在张名君还没有明确感知到‘那人’的存在的时候,他就慢慢远离了这幅画。
出来了。
“你不是会开车吗,怎么坐个车人还吓晕了呢?!”轮到朱自达调侃张名君了,开车是那么简单的。
“呵呵……”张名君被塞在汽车与马路牙子之间的缝隙,仰着头看着调侃自己的朱哥,心里还挺美的,朱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这人就是不能坐后排,天生开车的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