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张名君只是想帮忙找找,随口一问。
“法则……”朱自达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法则二字,想及时打住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否已然晚了。
“法则?”张名君已经听到了,也不用装了。
“……”朱自达这下可真尴尬了,一直不想让张名君知道的,就是怕破坏了他的心境让他变的功利,可现在,现在,真是个意外:“是……”
“@#%!@#……”张名君也很尴尬,不是说不让我知道的吗,你怎么就随口说出来了?
正在这时候,王雨燕来了:“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呢,陶晴又出事了?”
“回家说吧。”这时候,就是张名君比较冷静了,不该他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陶晴也出了事,他们三个人要是聚集在陶家门口说话,陶家没事也变成有事了,还是回家说。
到张家。
朱自达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张名君先把陶晴的事情说了说,然后问王雨燕刚才怎么没出来。
“心境也是分很多层面的,像你跟人家客服姐姐聊天,像你去买车,这都是直接与田园生活背道而驰的事情,我知道的自然就快,而刚才,你只是因为陶晴的怪异表现紧张害怕,这种很个人的情绪,是很难波及到心田的,我就不知道。”王雨燕认真地解释着,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就是说,我在外面被人打死,你可能也不知道?”张名君傻了,还以为诗词娘在任何方面都与自己息息相关呢。
“是的,这是……规则。”王雨燕突然顿了一下,她怕张名君知道的太多了。
可朱自达直接走上来说道:“考取了功名的诗词先生,是能给这个世界写法则的,以功名大小,显法则强弱,但诗词先生写下的法则并不是绝对,是能被这个世界本身的法则慢慢同化乃至消化的。”
“有一种情况比较特殊,就是诗词先生针对某一物或者某一个人写下法则,这样的话,那一物或者那一人就是很难摆脱法则的,即,被诗词先生任意改变。”
“昨天夜里,那个石子华身上就带了一个法则镇物,可以蛊惑陶晴。”
“今天,我怀疑陶晴被直接改写了法则,麻烦大了。”
朱自达全说了。
“@%#¥%#&……”王雨燕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瞒着张名君的么?
“……”张名君想了一下就都明白了,原来诗词先生考取功名以后可以直接写法则,这种‘修为’可比一般意义上的修为强大太多。
“那怎么办?”王雨燕暂时也不管张名君得知法则的事了,反正已经知道了,还是先救救陶晴吧。
“不好办,昨天我除去石子华身上带的法则镇物容易,今天想把对方施加到陶晴身上的法则改回来就太难了。”昨天夜里,朱自达只是在为难去不去救人,现在,他是在怕还能不能救人,这是两回事。
“什么意思?”张名君虽然知道了法则,但知道也不会那么详细。
“比如石子华。”
“陶晴不喜欢他,在正常逻辑下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他。”
“但诗词先生可以给她写下‘喜欢那个你原来最讨厌的男人’或者‘喜欢那个三十多岁油腻的男人’,这两种法则,都能让陶晴喜欢石子华。”
“我现在想帮陶晴改回来,就必须得知道对方到底给陶晴写了哪一条法则,要不然,不仅改不回来,还会让陶晴更加迷乱。”
“你明白吗?”
朱自达真是绝绝子了,法则的事儿跟张名君说的越来越明白。
张名君的脑子,不是上乘,也是上品了,很快就理解了朱自达所说的事情。
就像眼前,陶晴刚才那样挑逗自己,藏在暗处的那个诗词先生,可能给陶晴写的是‘喜欢张名君’这条法则,也可能是‘喜欢住在你家附近的诗词先生’这条法则,要想救陶晴,必须先搞清楚那个家伙到底写的是哪一条法则。
好强大的法则!!!
改变一个人,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这也太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想救陶晴,就必须得去找那个诗词先生了?”张名君明白之前王雨燕和朱自达为什么三缄其口不告诉自己考取功名以后的事了,确实会影响自己的心境,变的功利,太有可能了。
“是。”朱自达昨天帮着陶晴除去那个法则镇物还好,直接去与对方的诗词先生为敌,同样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咱们就去找他呗?!!”张名君感觉自己被对方算计了一回,恨不得马上找到他呢。
“……”朱自达不说话了,这样斗下去,他可能就完了,不是不值得,是以后谁还跟他们斗去,要是舍下现在一个陶晴,以后能救更多的人呢?
王雨燕及时地拦了张名君一下:“名君,诗词先生斗法,不仅耗费自身法力,更会破坏自己的心境,心境一破,就万难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对不住啊,朱哥!”张名君听了王雨燕的话,马上道歉,才知道把朱自达扯进了多大的麻烦里。
“你跟我道什么歉!”朱自达反而急了,救人是他自己的决定,就算昨天夜里或者今天都没有张名君,他多半也会这么选的,与张名君无关,再说了,他张名君能舍了自己,我朱自达就不能么,那还算什么先生?!
“……”张名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他知道了,法则,真的是轻易不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