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晚上八点左右众人开着装甲车狂奔回了营地。
刚停下车,刘建民就拎着一摞头盔跑指挥部去了,丁修和战士们也紧随其后,一个挨一个扒着窗户往里瞅。
刘建民在指挥部里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而旁边的一堆白大褂理都没理他,都凑到屏幕前看着影像资料。
刘建民口水横飞了一会,看没人理他,才愤愤不平的出了门。
丁修嘿嘿笑了声,拍了拍刘建民肩膀,说了声“看我的”,就进了指挥部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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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交易之后,一号营地用粮食和矿石,换了一些并不需要的物资。
第二次交易之后,又让利了许多东西,获得了在血手营地一百公里处建立前哨站的权利。
第三次交易之后,一号营地又用了大量物资,换得了上百个劳动力。
说是劳动力,实际上这上百个人里,老弱病残和女人占了大多数。
几次交易之后,血手营地可能已经不需要这些“储备粮”了,刚好趁着这次交易给清理掉,免得他们浪费粮食。
今天,刚好是这上百人来到营地的日子。
大解放狂奔在荒野上,车篷下衣不遮体的“奴隶”们挨在一起相互取暖,虽然还没步入严冬,现在的气温已经急转直下了。
“妈妈,我们还能活多久。”一个小女孩颤抖着缩在一个女人怀里,抬头问着。
抱着小女孩的女人叫伊芙琳,她骨瘦如柴,披散着头发,浑身抹着黑泥,她听到小女孩的问题后,又用力抱紧了小女孩,同时回答小女孩说:“妈妈也不知道,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们俩是主动登上这辆车的,她们在血手营地是处于最底层的,在家里顶梁柱抛弃她们之后,她们只能靠替人缝缝补补,给猎物抽筋剥皮,在营地外围搜寻些野菜树皮和营地发的一些腐烂的食物,来维生。
今年荒野上的野兽比往年厉害了许多,带来的结果是营地获取食物的效率也在直线下降,最近两个月,营地里连那些腐烂和快腐烂的食物都不再给了。
好多次伊芙琳都打算用身体去换取食物了,但是她在看到那些染病女人的惨样之后,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还有个孩子要养,她不能死这么快,至少在孩子有自保能力之前,她不能死。
但是残酷的现实,和周围一双双绿油油的双眼都让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所以这次知晓有个“一号营地”打算换取奴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带上女儿登上了这辆车。
再坏还能怎样呢,大不了一死而已。
带着这种觉悟和一丝解脱,还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小的希望,她做了这个决定。
而和她相同想法的人则不在少数。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妈妈,有声音。”伊芙琳怀中的女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沉默发呆中的伊芙琳被女儿的声音惊醒,接着她也听到了女儿说的声音。
“咚咚咚”“锵锵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声音密集嘈杂而又让人觉得喜庆。
在大解放停下来之后,伊芙琳抱着孩子跟着人群下了车,就看到一个白灰色的巍峨大门前聚集了一群人。
人群前一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美丽女孩走到她们身前,笑着对他们说。
“欢迎来到,一号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