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浩舟自从去越府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就摔了一屋子摆件。身边的奴仆人人自危。
“呵,给脸不要脸。”他脸色一片阴沉,真当老子不敢动你。
“公子何必如此动怒,奴有一计。”身后一个奴仆说道。
闻浩舟斜倪他一眼,“说说。”
“公子不就是想见上一见吗?正常的方式不行,用其他方式不就行了。”他凑近闻浩舟,“我们就这样……”
“你这家伙够狠呀。”闻浩舟听了他的计谋后说道。
“那公子觉得此计如何?”奴仆笑问。
闻浩舟冷哼一声,“就这么办。”
是夜,更夫打了四次更,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
越府后面的一片民居,突然燃起了火光。火势很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借助着风势席卷了半条街。
“走水啦。走水啦。”惊慌的呼喊声,哭喊声响起。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快燃了。”
一阵兵荒马乱,所有的人都醒了。没醒的恐怕早已经在睡梦中被烧死了,有人发现最先燃起的几间屋子已经彻底成了一片火海。
“救人,快救人。”拿盆的拿盆,拿桶的拿桶,乱成一团。
越府的后院正靠近那几间着火的屋子,马厩里嘶鸣声一片。忠叔被嘶鸣声惊醒。
公子的马!
他的房间在后院,披了一件衣服就冲出来了。后门的地方火光可见,是后门一条街上的民居着火了。虽然隔着一条街烧不过来,但是浓烟滚滚已经灌进了越府。马儿们被惊的嘶鸣不止,马蹄乱窜。
“咳咳,公子的千里马呀。”忠叔急了忙吩咐府中奴仆,“快去帮人救火。”
浓烟太大,几乎整个府里的人都出来了。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忠叔推着越君霁,“这里有老奴。”
“要塌了,塌了,快闪开。”有人惊叫。
顿时哭喊声一片,“爹,我爹还在里面。”
越君霁面色凝重的看着后街的火光,这火势不对,烧的太快了!
“这里交给你,我去看看如初。”越君霁说着,快步的扭头离去。
火色映照下,忠叔回过神来,“是,是,如初小姐最重要,公子快去。”
越君霁健步疾走,最后跑了起来。
褚如初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她这几日本身就睡的不是很好,几乎是在惊呼声响起时,她就清醒了。
褚如初轻巧地起身,透过窗子明显看见那边有冲天的火光。
是着火了。
机会来了,她马上意识到。
院外传来了人跑动的声音,她把窗子轻轻的合下,只留下一条小缝。就那么蹲守在窗子边,等看见越君霁从房间出来跑出院子才起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褚如初开始收拾东西,换衣服。
在手触及到精致的儒裙时,“不行,不能穿这个。”她咬着手指思考,“不能急,不能急,得相信自己的判断。”
最后褚如初放下儒裙,拿出越君霁之前裁短了的那件男装。换衣服前又快速的撕了自己的里衣,狠心的把胸裹了。
长卷发挽了个髻子,眉毛画粗了一些,脸就不行了,没时间了。她索性把自己之前的防风口罩直接罩上。
打理妥当后,背起自己的包就要溜出房门。
就在这时。
“如初,如初,你没事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惊得褚如初心脏都要跳出来。
是越君霁!
“天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褚如初急了。
门外的越君霁面色如墨,由于久久没有听到回音,他正准备破门而入。
“阿霁,怎么呢?”细糯的女声传来,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正准备推门的越君霁,“没事,外面着火了。”他长长呼了一口气,“你先开开门。”
“不要,我都睡了,明天再见。”褚如初白着脸一口回绝。
“乖,先开开门,我看看你。”越君霁哄着,语气中透着强硬。
“不嘛,人家衣服都脱了。”
越君霁听了脸色微红,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褚如初柔白的肌肤和胸前/绵软的触感,他温和道:“开一下就好,我担心你。”
褚如初眼见躲不过,正要开门哄哄他时,外面又出现了什么声音。有点远,她听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