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由黯然。
因为他们都明白,伍凯旋说的最有道理。
似这般天才惊艳机械设计、材料研究领域的牛人,于国家而言,那就是打着灯笼难找的人才资源,怎么可能屈居一家县级农机小厂。
真那么干,这何止是人才的浪费。
农机厂真要敢强留这样的牛人当什么技术顾问。
这已经是种对国家犯罪的行为了啊!
陆红兵幽幽长叹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坟包:
“你们要见老师,他就在那里躺着。”
“死了?!”罗凡仙惊叫道。
“呀,怎么就死了,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宋运杰扼腕叹息。
“红兵,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下放在你们村劳改的那个教授?我记的……也姓宋来着?71年冬季时,被县里造番派抓走,一口气游斗三天三夜,死在了批~斗台的那个?”伍凯旋也惋惜不迭,摇头道着。
陆红兵诧异看了伍凯旋一眼。
罗凡仙和宋运杰也都奇怪目光看向了伍凯旋。
“呃,你们别这么奇怪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神仙,没本事未卜先知。我也是,最近几天配合有关部门,调查落实陆向前同志的有关过往,顺便对仁和村做过一些相关调查,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伍凯旋长叹一声,继续感慨道:“红兵,下放在你们村牛棚劳改的这位宋教授,听说从前得过你父亲不少照顾。该不会就是那些年,你拜他做了老师吧?唉,这个人,在国内无儿无女,解放前曾经留学欧美、做过国外顶级学府牛津大学的科研大教授,这样的大才,本是一心回国参加建设,却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越想越觉着有点可惜了唉……”
嘿,我的人武部长大人,你真·神级助攻呐!
陆红兵暗呼庆幸。
远处这座坟头,的确如伍凯旋所说,埋葬了一位过往时期,屈死在造番派街斗之中的教授。
当年,这位教授,确实也得过父亲的照顾,在仁和村牛棚劳改,并没受多大的罪过。
至于说拜这位为师之事。
这当然是子虚乌有。
不过是陆红兵这些日子反复思量,意图遮掩自己这重生者身份的一重马甲伪装。
是用来跟有心人解释,眼下他在某些个领域,这脑袋瓜,突然大开窍般的诸多高远见识,究竟从何而来。
就比如,他眼下已经抛出来的轻便型复合金材料配方。
还有这设计精妙的多功能军工铲构思和成品。
他一个只读了两年高中的乡下小子。
从小到大,玉山县城境内都没踏出过半步,哪儿来的这些能耐见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管这个冷不丁多出来的‘教授老师’有多么牵强,怎么也好过他自个儿毫无征兆就变成了无所不通天才,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他只所以暗呼庆幸,自然是听到伍凯旋的坦诚之语才如此。
听这位人武部大佬,当面道破,有关部门已经对家人做了详细背调,心头生出庆幸地同时,更是有一抹寒意,让他警醒。
也是。
一个普通人。
哪怕就是开了挂逼的重生者。
在国家~机器面前,那也是蚂蚁相较于成年大象的差距。
几个人,各怀心思在那座坟头前凭吊一番。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
彼此间,相处到是变得融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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