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纤弱后颈被陈泊延猝不及防掌控,瞳孔里连他有几根睫毛都看得清,软唇上施压的感觉愈加清晰。林赛赛呜呜两声,推搡他,服帖于腰间的桎梏似藤蔓攀上她的手臂,毫不犹豫扣紧她的手腕。
双重控制。
林赛赛眨了眨酸涩的眼,手指都用着劲挣脱,蓦然红唇间湿润几分。
陈泊延想要深入。
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炸开,她看着距离她不过分毫的漆黑双眸,猛地发现对方一直在看她。墨如深渊的眼底温柔,又有浓浓的占有。
想要活吞了她。
瞬间,她仿佛置身于茫茫雪原,而陈泊延就是纵身跨越落地时的柏都。
眼神又野又欲。
他是猎手。
而她是猎物。
林赛赛纤细的腕被陈泊延扣紧,连那地少得可怜的肉都挤在他的指缝。
后颈也凉凉的。
她仿佛被一张巨型的网给罩住,四周除了他再无其他,唇上轻磨似是种试探,小心翼翼又隐含急切。她睫毛闪动两下,喉咙发出细微的音,短暂的,从唇齿溢出,被他吞了好多,最后散于空气。
“赛赛。”
陈泊延薄唇微离。
他音色不如平常那般,沙哑着,目色游离在她脸上,呼吸间热得灼人。
退出的空档。
林赛赛得以喘息,她顾不上陈泊延变样的称呼,转头深呼吸,胸口起伏不断,轻颤着若有若无蹭到他。陈泊延舔了舔薄唇,女孩软香腻在唇边,他眸色深几许,扣手腕的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向他。
指骨有意无意蹭着下巴,抵在她下唇角的拇指碰到下唇肉,向下压了压,轻而易举破防她的唇齿。陈泊延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管不顾吻上去,沉寂的身体被理智和叫嚣左右,极力拉扯他的神经。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会吓到她。
可叫嚣像他心里隐藏的猛兽,早就想把人拆吃入腹,连着骨头吞下去。
软香诱人。
最终他理智崩塌。
陈泊延循着本能深入,而转头呼吸的林赛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攻进去,顿时,一股麻意从尾椎升起。她颤了两下,舌尖不小心碰到他,刹时像被刺到般缩回,可他却像是在沙漠看到了水源,一路紧追。
林赛赛躲闪不及。
狭小空间里追逐慢慢变味,她舌尖被吸得发麻,微阖的双眸微微泛湿。
蓦地,响起敲门声。
林赛赛猛地清醒,迷离的眼底恢复几丝清明,甚至一时半会不知今夕何年。陈泊延自然也听到了,但他不想理会,奈何屋外的人一声声的催,他烦躁的轻啧声,薄唇退了些,又忍不住压回去。
林赛赛方如梦初醒。
她在干什么?她竟然在和陈泊延接吻,还投入进去了,她一定是疯了!
唇上撕磨尚存。
林赛赛被阵阵敲门声振得心悬起,推了下他没推动,张嘴直接咬过去。
陈泊延疼得抽气。
林赛赛抿紧双唇,防备看他,捂住嘴才敢说话,“有人在敲门。”
嗓音软里带哑。
她咳了两声才缓好嗓子里的不适,见陈泊延不动,眼角湿润加深几分。
“不行的。”
林赛赛喃喃道。
她和陈泊延之间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呼之欲出的不明情绪开始蔓延。
“行。”
陈泊延凑过去。
薄唇落在她捂嘴的手背上,轻轻地,眸色热意翻涌,“你咬得我好疼。”
“!”
亲昵的仿若调情。
林赛赛只觉脚底生热,被他亲的手背烫得吓人,她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敲门声还在继续。
过了会,陈泊延的手机响了,他翻身起来,长臂一伸拿起桌上的手机。
“喂。”
绝不是好语气。
林赛赛也坐起来,腿软地很,耳边忽然传来陈凝宜的声音,“开门!”
“!”
门外是陈凝宜!
这无疑是一颗炸.弹投下来,林赛赛哪还顾得上腿软,蹭地站起,眼前黑了瞬,她顺手握了东西。几秒后,她缓过来才发现握的是陈泊延的手,指骨修长有力,温度明明不高,却让她觉得像抓住了火把。
她立刻松手。
陈泊延挂断手机,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她进不来的。”
“不、不开门吗?”
“你想见?”
陈泊延把问题抛给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林编剧,你口红花了。”
他怎么能——
这么面不改色。
林赛赛唇色意识到问题所在,要搁之前,她无所谓见不见,但现在她和陈泊延才亲过,这会见陈凝宜就哪哪不对劲。可陈凝宜敲门的架势,估计见不到陈泊延不会罢休,林赛赛越想越觉得崩溃。
她很少这么苦恼过。
哪怕面对繁重的课业,只要按部就班的来就能完成,可陈泊延打乱了她的节奏,颤栗的深吻似还胶着在唇上,搅乱了她所有的呼吸。
陈凝宜敲门继续。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林赛赛选择做只鹌鹑,到处找能躲的地方,急得满屋转,最后掀开了厚实的窗帘,蜷身躲了进去。帘外是万家灯火,她低头抱着自己,抿紧唇,脑内走马观花般想了好多。
陈泊延没阻止她,看着帘后的鼓起,弯唇笑了笑,连躲都不会躲。
他去开门。
陈凝宜的耐心即将消失殆尽,见门开,暴躁万分的情绪在看到他的时候,熄了。陈泊延这偷了腥的愉悦表情,很不对劲,她狐疑地往里看。
“家里有人?”
她问,侧身进去。
陈凝宜直接踩着高跟鞋进去,躲在帘后的林赛赛听着,心都快跳出来。
陈泊延立在门边,“有事?”
陈凝宜巡视一圈,最后在落地窗窗角的鼓起处,轻轻动着,不像是风。
她回看陈泊延。
比对了下他唇上磨开的口红,艳丽的,像开在唇边的花,诉说着荒唐。
“是小同学?”
陈凝宜迟疑问。
陈泊延闻言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