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侄子,但她只比建国大了四岁,相处起来跟姐弟也没有什么差别,建国护短,她要不叮嘱,估计转头就要去告状了。
“那就这么算了?”建国不乐意,“小姑你怕什么?大不了不嫁了,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男人,咱可不能受欺负。”
“他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说什么不对的了吗?”
“话是没有不对,谁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咱们,说不定是故意说的呢?”
爱国:“对。”
建国:“再说了,说什么话我管不着,他敢见那个女的就是最大的不对!”
呦!
没看出来自家大侄子居然还挺会!
赵秋苓打量一眼一脸严肃、义正言辞,仿佛自己说的是真理似的建国,确认这是自己养的好猪,也不知道以后是哪颗小白菜这么有福气。
“行了,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们敢说出去以后就别叫我小姑!”跟热血上头自诩正义化身的小青年说不通,赵秋苓干脆就不说了。
要是苏针叶还是原本的苏针叶,只是单纯看上陆杞年或者只是想报复自己还好,如今这情况,牵扯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赵秋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才好,重点都放在了苏针叶身上,对于苏针叶和陆杞年见面这事儿,倒是没那么上心。
陆杞年背篓里她看了一眼,黄橙橙的,应该是去摘橘子,说不定还是给她摘的,这确实怪不了他,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年防贼的?
苏针叶既然起了这个心思,那总能找到机会,何况陆杞年确实没有说错话。
不过,建国说的也没错,没说错不代表就对!
赵秋苓想想就膈应的慌。
黑着脸打发走侄子,回到房里,视线落在床上鼓起的小包上,一把把裙子拽出来,看了两眼又烦躁的扔回床上。
客厅里的大挂钟响了起来,当当当当敲了12下,赵琳的心就在这12声钟声中慢慢平静了下来。
昨天又出了一茬金针菇,她妈估计这会儿还忙着,亲爹一早就帮着爷爷放牛去了,小哥去公社了,也不知道中午赶不赶得回来,屋里空空荡荡的,就是愤懑也不知朝哪儿发,憋着劲儿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突然听到母鸡咯咯叫地声音。
算了,杀□□!
赵秋苓冲向鸡圈,手起刀落,拔毛破肚。
等鸡汤的鲜香被冲破锅盖的锅气带起,慢慢盈满整间厨房的时候,堂屋的挂钟敲响了下午的第一声。
除了火,忘记汤里撒上薄盐,盆里揉好的面用完扣上,赵秋苓起身往外走去。
这个点刘英子还没回来,恐怕忙的都忘了时间,只是当她一只脚踏出堂屋的时候,院门被人推开,恰好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件洗的稍微有些褪色的绿军装,腰间没有系皮带,但看起来依旧板正笔挺。
刚跨出去的一只脚默默收回来,才恢复的心情再次下滑,没有理会陆杞年脸上那略带讨好的笑容,赵秋苓转头在客厅里坐下。
陆杞年见状,默默提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向里走去。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