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总是很忙碌的薄司南先生回了家。 宁月:“老公。” 薄子陵:“薄先生。” 骆蓝:“爸爸。” 骆蓝这声爸爸一出口,薄子陵就很不爽了,那明明是他的爸爸。 骆蓝也算是薄司南看着长大的,这个女儿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这些年薄司南一直把骆蓝当自己亲生女儿疼爱。 越是如此,他越希望薄子陵能和骆蓝的关系能处好。 午饭后,薄司南放下筷子,“梁总约我下午一起去垂钓。” 钓鱼啊,薄子陵连忙表态说:“我也要去!” 薄司南问:“蓝蓝,你去吗?” 骆蓝在地球生活了十几年,还没钓过鱼,感到新奇,点点头。 钓鱼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处规模很大的人工湖,属于一家高级的VIP私人会所。 这位梁总是薄司南生意上的朋友,两个人还算谈得来,且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钓鱼。 “薄总今天把小王子小公主带过来了啊。”梁玮笑道,“你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送给孩子们。” “那梁总就多钓几条鱼送给他们呗。”薄司南往湖边看了眼,“你家小公子呢?” 梁玮指了指,“喏,那边那个穿条纹衬衫、戴着草帽的就是。” “爸爸,梁叔叔,我和妹妹先去钓鱼了。”薄子陵打了声招呼,拉着骆蓝先往湖边去了。 大人们的谈话真没意思。 “哎,骆蓝,我们来比赛吧,看谁钓的鱼多。”薄子陵握着钓竿挑衅地指着她。 这种不公平的比赛她一向很乐意参加。骆蓝问:“何以为筹码?” 这个嘛,薄子陵想了想,说:“我赢了你以后就乖乖地跟在我后面喊我哥哥,听我的话。你赢了我就……把我珍藏多年的外星人射击游戏的光碟借给你玩!” 外星人射击游戏? 她以前玩的游戏都是在实战虚拟仓里玩的,在欢乐谷里体验的游戏也一点难度都没有,所以她对薄子陵说的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 不过骆蓝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就同意了。 两人说话之际,不远处的条纹衬衫少年又将一条鱼提出了水面。 那就是梁总的儿子,一个圆墩墩,胖乎乎的少年。 圆头圆身,眼睛圆皮肤白,相当地符合骆蓝的审美。 看到英俊的雄性,骆蓝主动凑了过去,近距离欣赏他。 小胖无视了骆蓝的视线,沉默地钓着。 “哎,你干嘛呢,还比不比了?”薄子陵跟过来把她拉了回去。 小胖收回钓竿,压了压草帽的帽檐,低着头开始整理自己的钓具,微不可闻地说了两个字。 “骆蓝。” 骆蓝这边,她催动精神力驱赶着鱼全往自己这边游,很快熟悉了钓鱼步骤的她一条条地往上拉,不多时,就装满了一水桶。 薄子陵:“……”没道理他这边一条鱼都没有啊! 晚餐是薄司南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全鱼宴,用骆蓝钓上来的食材。 宁月又多了个和人炫耀的资本,“我们家蓝蓝钓鱼超厉害的,她爸爸都没她钓的多!” 薄司南问:“对了,蓝蓝,今天梁总和我说起,他家小孩和你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的,怎么今天都没见你俩说过话?” 一个班的? 骆蓝只对班里的陆禄和地中海老师有印象,其他的同学她甚至都没正眼瞧过。 原来她就这么漏掉了一个大帅哥啊! 骆蓝的周末作业早就写好了,晚饭后又继续补习日常。 所谓的补习就是监督薄子陵做作业。 薄子陵坐在椅子上转着笔,一回头看到骆蓝在自己的床上——盘腿打坐。 “唉,我老看你这么做,你在练什么武林神功啊?” 骆蓝听到了他的问题,就是不想开口搭理他,这样做是修炼精神力,说了他也不懂。 愚蠢的土著啊! “唉,这个语文卷子太难了,看的头疼。”薄子陵捏起试卷的一角将卷子甩得哗哗响,“骆蓝,你的卷子借我抄抄。” 骆蓝没有拒绝,跑回房间把卷子找给他。 这么爽快?薄子陵满意地提起笔刚要抄…… 骆蓝的语文卷子有自己的一套独特风格,没法抄。 满眼的之乎者也。 骆蓝继续修炼精神力中…… 忽然,她感觉一阵热流从小腹蔓延而下。 薄子陵好不容易自己写完试卷,一回头惊呆了。 自己的床上有一滩血!骆蓝同学还在闭目打坐! OMG!! “骆蓝,你来例假了,你看我的床!”薄子陵抓抓头发,跑到房间外准备喊宁月,却想起来宁月和薄司南两个人出去了。 美国五年级就有生理卫生课,薄子陵对这方面还是有点知识的。 骆蓝还在看脑中的星际电影,被薄子陵这一声喊叫打断了。 她惊讶地伸出一指碰了一下那滩血,空气中满是血液的味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月信。 搜索了关于月信的资料后,骆蓝跳下床,踩着拖鞋噔噔噔出去了。 薄子陵问:“你去哪?” 骆蓝严肃地说:“去找草木灰。” 资料库记载,地球女性来月信要使用布巾裹着草木灰放在身下。 “你你你找什么草木灰啊,你用那个卫生巾!”薄子陵把“卫生巾”三个字说出口,觉得好羞耻,他为什么要管女孩子的这种事? 哇,好烦躁。 宁月阿姨从来没教过她这种事吗? 他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这玩意储备着,看骆蓝一脸呆萌的样儿也不晓得,薄子陵披上外套出了门。 他咬牙切齿道:“你待在家里把我床单拿去洗了,我去给你买!” 骆蓝突然想起来以前好像是看宁月用过,那时没太在意,她拱手,“多谢薄兄。” 不行了,她再走路血就得滴地上了…… 于是骆蓝同学默默地又蹲回了——薄子陵的床上。 反正已经弄上血了,再弄多点也一样。 二十分钟后,薄子陵把一个塑料袋扔给她,“你别告诉我你不会换啊!” 塑料袋里装了大大小小,各种品牌各种用途的姨妈巾。 他回头看到床上那滩血貌似更大了一点,气得把骆蓝推出房门。 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怪的很,薄子陵把染血的床褥扔进了卫生间,他想了想,又钻进了厨房。 不会做食物的薄少爷,泡了一杯热牛奶。 骆蓝照着姨妈巾包装上画的步骤终于完成了这项重大工作。 生理课老师说女性月经期间不能受寒,薄子陵不好坚持让骆蓝给他洗床单,但怎么想都觉得——好不爽啊! 骆蓝期待着周一上课与美男子的重逢。 周一清晨,薄子陵发现今儿个骆蓝特别的健步如飞。 校门口,陆禄开心地招手,“老大~”然后对薄子陵打招呼说:“哥哥好。” 陆禄自然地挽着骆蓝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走了。 薄子陵又不爽了。 进了教室,骆蓝视线搜寻了全班,在教室的角落里找到了前天见到的美男子。 小胖抬头触及了她的视线,转头又看向了窗外出神。 “老大,你在看谁呀?”陆禄问。 “那个人叫什么?” “喔,他呀,他叫梁墨,我们班的第二名呀,你这都不记得。”陆禄小声道,“不过他在班里存在感挺低的,又不爱搭理人,渐渐地很多同学都不理他了。” 帅哥美女不理人没关系,多的是人贴着凑上来。要是长的不起眼还不爱搭理人,那就真的没存在感了。 陆禄这几天很失落。 以前骆蓝每天几乎只和他一个人说话,现在一到下课就跑到那个叫梁墨的旁边。 虽然陆禄也希望骆蓝能多交朋友,不要孤僻地待着,但是看到骆蓝粘着梁墨,他心里有种失落感。 小胖非常的高冷,骆蓝和他说好几句他才简单答一句。 几天后,骆蓝不再主动搭理梁墨了,这个人和她的小美虽然有万分之一的相像,性格却大不相同,还是她的小美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