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大巴车上,的参赛者都觉得脸疼。
毕竟是他们妄加揣测,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傅时衿。
不过现在,他们对傅时衿,估计只剩崇拜。
夏澈这次在傅时衿前座,一转身就能看到她,脚尖随意晃荡几下,他扭头感叹:“你真厉害,才十八岁就登上国际,还取得如此成就。”
这点就是大多数人所不及的。
虽然人狂妄点,但架不住人家有那个实力啊。
傅时衿垂着头,修长的腿延伸,上面放着银色笔记本,指尖不住落在键盘上敲打,闻言抬眸看他。
“有资格参加,你也还行。”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夏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和小辈说话。
夏澈憨憨挠头,他是真的崇拜傅时衿,有些人太强,就让别人没了攀比的心思。
只想仰望她。
到地方以后,傅时衿被送回傅家,和几个院士相继告别。
国际大赛持续的并不久,刘院士之前所说的三天大概是虚假消息,其实真实时间也就一天而已。
她到傅家时,已经八点整。
大步流星进去,客厅是亮堂的暖光,地毯上投射几位此起彼伏的人影,她将视线转移到沙发上
傅时烈,傅时邬,傅时役全在那。
她微微拧紧眉心,本不想理会,转身想去厨房找些吃的,却被傅时役叫住。
“小妹!”
傅时衿步子顿住,回头看他,暖光打在她眸底,给人一种她很温柔的错觉。
傅时役见傅时衿停下,眉眼微暖,语气也柔和,“我看了直播,恭喜夺冠。”
她象征性点点头,随即走向厨房,随便从冰箱里拿杯柠檬水和面包,准备随便垫垫肚子。
刚出厨房,就又被叫住,这次是傅时烈,他视线在扫向傅时衿手中的冰柠檬水时,剑眉蹙起,沉冷成熟的声音下意识出口:
“晚上别喝冰的,如果饿,厨房有热饭。”
傅时邬也转身从沙发后露头,半托着腮,望着眼前还没换下白大褂的清冷美人,“那可是小爷特意嘱咐厨房给你留的。”
就当是,那次赛车的谢礼。
傅时衿只觉得今天的傅家有点不太正常,不过有热食吃,再好不过。
她准备端上楼去吃,但又又又被叫住,“小妹,在这吃。”
视线歪斜,余光扫到傅时役朝她伸手,空中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
她索性将手中的东西放身旁餐桌,随后语气凶恶,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直接点。”
傅时邬两手摊开,俊脸上洋溢无奈的笑,轻启唇瓣,“自然是为你庆祝夺冠。”
傅时邬从小就是学渣,对学霸都带有天然好感,这也是他非常疼爱傅音音的原因之一。
傅时衿一显露实力,在他心里无异于学神,好感自然比之前多些。
傅时衿将这些话收入耳中,眼尾上挑,神情似笑非笑,透着股邪佞劲儿,“一年前我也有奖,怎么不见你们庆祝?”
那是没死之前的原主,傻傻的拿着乡下高中发来的奖状,刚放下行李就给这四位被她视为亲人的哥哥们看。
但结局不尽人意,傅时衿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嫌恶目光,和满身不适应。
小时衿那时就是个外来者。
这世界上总有东西是不能圆满的。
十全十美估计就是个笑话。
她垂在身下的指尖抖了下,“按照之前的相处方式挺好的,不必打破现状。”
毕竟她对这几个哥哥,没感情。
傅时衿面无表情端着饭菜上楼,没给几人半分目光。
整个大厅足足寂静三分钟。
傅时役的悔意比其他人更明显,他收回的手捂着半张脸,紧咬牙关,皮肤有种病态的白,脖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是我对不起她。”沉默半晌,又忍不住开口,“如果我能稍微留意几次,就不会让她在傅家举步维艰。”
傅时烈垂下眼帘,遮住深渊似的眸子,喉头滚动,似是想说什么又被尽数咽下,未发一言。
傅时邬猛的站起身,他脾气一向大,还难伺候,此刻心底滋生怨气,张扬的声线夹杂不满:
“她乱发什么脾气,亏小爷还特意嘱咐厨房留饭,这个白眼狼,好心给她庆祝还不领情。”
似乎觉得屈尊同厨房说几句话是对傅时衿的一种恩赐。
傅时役摇摇头,情绪始终不高,半晌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