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越恒咬下一大块肉,嘴里骨头“嘎吱”响,“你放心,我吃你一顿饭,这事我管定了!”
“大侠!”王诸葛震惊地看着越恒,他委屈甚久的心更加激动,大侠身手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好的一位,或许他夫人,哦不!或许整个白鹿县都有救了!
“求大侠,也救救我姐姐!”王烧火突然滚进来,手中柴火散了一地,他瘸着腿跪在地上,给越恒磕头,“我二姨家三婶子的二妹的表哥的妹妹的四大爷家的闺女比我大三岁,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就因为进县城给我送了次饭,就,就……”
“您帮我把她救出来,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王烧火头磕的砰砰响。
“不用你给我当牛做马。”越恒大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薅起来,“这帮没良心的畜生,谁知道都会生气!”
王烧火捂着脸呜呜哭。
越恒低下头,眼里血色一闪而过。
“等我吃饱饭,就去收拾他们!”
是夜,白鹿县一片死静,家家闭户闭窗,不点灯烛,宛若鬼城。
“砰——”
黑夜中,什么东西落地,惊得人心发抖。
“少,少侠,您,您小心点。”王诸葛着急的挥着两只手。
“嘘——”越恒伸出手指,放在嘴边,随手将装着山匪的布袋丢进县衙花园里。
他扒着县衙的墙,王诸葛王烧火在下面递麻袋,他往县衙里扔,没一会十几个麻袋落成小山。
越恒拽着王诸葛把他拎进县衙,王烧火因白天被越恒敲断腿,在县衙外望风。
“少侠好力气!”
王诸葛抹抹头上汗,气喘吁吁道。他抬头,看了眼高挑蜂腰,俊美不凡的男人,心里赞叹,必是江湖名门,才能养出如此风姿如此伟岸的美男儿!
可惜山匪没一个比得上他身高,只能委屈越少侠了!
越恒揪下肩膀上的线头,他一身短打,袖子因太紧被他扯下来,露出两只修长紧实的手臂,他动作一大,这“马甲”就往上走,毫不遮掩他腹上肌肉。
王诸葛羡慕地扫过他的身体,暗恨自己怎么没有女儿!
“有些奇怪。”越恒微微皱眉,扫过周围,“好静。”
周遭空空荡荡,草木横生,远处黑暗阴森,伸手不见五指——不像县衙,倒像鬼窝。
越恒竖起耳朵,听到远处传来微弱几乎不可闻的乐声。
王诸葛虽此时心中只有妻子,却也知急不得恐误事,他压下心中烦躁,低声道:“少侠,接下来如何是好?”
越恒撑着腰,踢开脚下碍事的麻袋,想了想,说:“我把这些王八蛋找个地方放一下,你先藏起来,还是去找你夫人?”
王诸葛吸了口气,看了眼越恒年轻的脸,有些忧虑,“要是被人发现如何是好。”
越恒骄傲一笑,“发现就发现,你只管喊我!”
王诸葛:“……”
虽然大侠很是自信,但是他不自信啊!但是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现在不上什么时候上!
王诸葛一步三回头走进黑暗中,县衙后院是县太爷家眷住处,他之前特意打听过,夫人跟其他被抢来的女子都关在偏房内。
越恒蹲下身,拽下酒葫芦随手在麻袋上敲来敲去,“让我想想,把你们丢哪里去……”
与此同时,县衙前院。
灯火通明,好似全县衙的烛光都插在这一方天地。明镜高悬几个大字下摆着三张八仙桌,桌上人推杯换盏,穿着清凉貌美如花的女子端着酒壶,小心翼翼地给主桌上的人倒酒。
“哭丧着脸干什么,倒霉玩意。”县太爷的夫人长着一张马脸,两只眼睛左边刻尖酸右边写刻薄,恨不得眼里能射出箭,把面前娇嫩的面容一个个戳烂。
她扬起手,只听“啪”一声,那女子脸上留下五个红彤彤指印。
大堂内陡然一静。房梁上揭瓦片的越恒定住不动。
“噔。”县太爷身边那人放下酒杯,皱起眉,“这是干什么?”
这白鹿县县太爷明明是朝廷命官,怎么家中规矩还没有底下小门小户来的规矩,这县太爷夫人竞像不讲道理的母夜叉。
县太爷闻言,心一抖,连忙赔笑,“让您受惊了。”
他扭过头脸一沉,指着自己的夫人骂道:“平日我真是给你脸了,跑到贵人面前耀武扬威,还不赶紧滚下去,别污了贵人的眼!”
县太爷夫人脸上横肉一抖,心道我才是给你脸了,本想拍桌而起,忽然想到来者身份,咬着牙咽下气,冷哼一声扭头离开正堂。
“见笑,您见笑!”县太爷擦擦汗,对贵客道,“不知您此番来白鹿县,有何吩咐?”
“倒是有件事,要跟你打声招呼。”那人一抬手,正堂内众人纷纷提高嗓门,盖住他俩说话声。
越恒撅着屁股,耳朵贴在揭开的瓦片处,挑眉。
说啥呢,给我也听听。
县太爷伸过去耳朵,那人张嘴,“三日后,白鹿县官道——什么东西!”
县太爷只觉耳边一凉,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贴着他耳朵挂在肩上,他立马吓得“哇哇”乱叫。
二人低头,同时看向县太爷肩上。
只见一只全身雪一样白,眼睛血一样红,手指长的蝎子举着两只螯,一动不动的回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