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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箬盈盈一笑,笑意如这天气一般,带了冻人的寒意:“说真的,奴婢从小在宫里头做活,对阮国师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很是钦佩阮国师以一介女子之身坐到国师的位置。听说阮国师喜欢地位和钱财,没错吧?”    阮璃坦白:“没错。”    玫箬拨弄起搭在肩上一缕头发,“所以说,阮国师其实内心里和平常的娘子们一样的庸俗嘛。”    阮璃听她讽刺,也不动气,只笑道:“我也是寻常娘子中的一员,和她们没什么不同,爱财有什么不妥吗?我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    玫箬冷冷看她一眼,“那奴婢可就奇怪了,要说地位和钱财,国师之位就是再风光,也风光不过皇后吧。怎么阮国师竟然不愿入主中宫?奴婢听说,你居然宁可惹今上气恼你,也不愿入宫为后,你真奇怪。”    阮璃唇际欲笑未笑:“在你眼中,以及在很多人眼中,皇后之位是一个女子毕生所能获得的最大成就;但对我来说……”她默了默,认真道:“人各有志,我并不看重。”    玫箬皱眉,语调快了些许道:“你不看重是不看重,但今上对你的一番真心,你也看不见吗?”    阮璃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玫箬的神情,道:“你知道这么多啊。”    “我……”冷不防阮璃这样回话,倒叫玫箬没接上话。    夜风冷的犀利,越发的清凉静谧,阮璃不觉深吸口气,道:“玫箬,今上拨你来国师府伺候迟月,估计你心里想着背后有今上给你撑腰,你便有恃无恐。但你该知道我是国师,我若脾气坏些,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可以当场把你弄死,玄临也不会怪我的。”    “你……”玫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粉面变得煞白难看,不由恐惧的退了两步。    阮璃不想再多说,望了望四下流泻着淡淡月光的庭院,拢了拢软皮斗篷,淡淡道:“本座不喜聒噪,听得烦了。月色尚还好,这方院子就让给你用吧。”说罢便从玫箬的身边走过,离开了花园。    玫箬锁眉望着阮璃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自语道:“只要点点头就能当上皇后,居然说什么也不肯……真搞不懂这追求。”    阮璃独自朝珍璃堂走,夜风幽幽,吹起飞扬的斗篷,仿佛一只寻着枝头可以栖落的蝶。    风吹过四周枝丫,有霍然的冷声。    不远处一方小院,仍旧亮着灯。阮璃朝那里看去,檐下昏黄的几盏灯笼摇出碎金似的斑驳光影,冷而沉沉。    那是令迟月的院子,阮璃每每往花园走都会路过这里。她忽然想起方才来的时候,令迟月房中就亮着,眼下竟然还亮着,他也没睡吗?    阮璃继续往回走,又隐约觉得,好像自从自己回来国师府后,每天不管多晚入睡,都能看见令迟月的房中亮着灯。    他当了宰相,统领了渤海令氏,大概真的很操劳吧。    阮璃没有放在心上,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按部就班的过,并从自己的人脉那里探听到关于鬼门的消息。    有传说称鬼门并没有被灭得一人不剩,还是有活下来的余孽,只是因着已经成不了气候,便销声匿迹了。    阮璃向自己的人下达指令,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销声匿迹的人给掘出来!无论如何她要知道是谁暗杀她,如果那个幕后主使现在还在人世,多半也盘算着再杀她一次。她要防患于未然,且,这笔账也绝不是说算了就算了的。    她依然每天早出晚归,又主持了一场盛大的祭祀“后土皇地祗”的典礼,被典礼的各种事务弄得身体疲惫,心里倒是充实开心的。    当典礼结束的那晚,阮璃如释重负,在满满的成就感中,又是到半夜三更还睡不着。只好披了斗篷,走出珍璃堂,在国师府内闲逛起来。    接着她就发现,在途经令迟月的院子时,见到的又是点着灯的房间。    阮璃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令迟月像是彻夜都不熄灯似的。他那人从来不愿委屈自己,以前经常是晚上早早就睡,阮璃还从没见过他的房间总不灭灯的情况。    阮璃想了想,轻轻走进令迟月的院子,来到他的房间外。    房门竟是大开着的,阮璃心中诧异,听见屋内有细细的声音。她走到门口,更清楚的听到屋中的声响,是很奇怪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水滴溅在光滑坚硬的铜板上所发出的声音,规律而清凌。    怎么迟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连着好多天都是灯火通明的,是他最近遇到了棘手的问题,而没有告诉大家吗?    阮璃立在门口,思虑片刻,抬手轻轻叩响一侧的门板。    “迟月。”她轻唤。    屋内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那水滴砸落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尤其明显。阮璃望了望窗纸,窗纸被屋中的灯火映照出昏黄的晕色,窗纸上并没有映出令迟月的影子。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虑再三,阮璃还是决定进屋看看,她轻轻扶着房门,小心走了进去。    她又轻唤道:“迟月?”依旧不见有人回应她。    难道令迟月每天晚上不在房中,是故意点着灯烛的?    阮璃下意识往卧室走去,将脚步放到最低,轻如一片不着痕迹的云,悄然飘进了卧室。    随即她看见令迟月就老老实实待在房中,且已经在床上睡着。床畔的帷帐垂地,月蓝色宫绦长穗委落在地上。令迟月卧在朦胧的帷帐中央,离得近了,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    阮璃见他并无异常,便放心了,视线在房内四顾,却是看到了两处奇怪的地方。    一处奇怪的地方就是她刚才听到的滴水声。    她看见离床畔不远,设置着一座体型过大的漏斗,像是将一个完整更漏砍下了一半,漏斗长嘴里漏出的也不是常用的沙子,而是水滴。    漏斗下方搁置一张铜板,光滑而坚硬。水滴打在铜板上,发出很明显的声音,接着顺着铜板流到边缘,坠落在地。    地面上已然积了好大一滩水迹了,而这一滴一滴规律落下的水滴,因着被铜板加大了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听来竟显得聒噪刺耳。    阮璃再将视线挪到另一处奇怪的地方,便是床头的烛台。    这座烛台也很奇怪,比旁的烛台要大要深,里头的蜡烛竟然是嫁娶之时所用的粗壮红烛,点上一支就足以洞烧到天明。    明亮的火光,刺耳的滴水……阮璃不解的望着四周,瞥一眼令迟月模糊的睡容,心下狐疑。    那漏斗和铜板,她实在摸不清是搞得什么。而那蜡烛,阮璃想,大概是令迟月睡前忘记熄灭烛火了吧。    阮璃好心的替他吹灭了烛火。    房间瞬间黑下来,却还不等阮璃迈步子离去,就听床上的令迟月陡然惊醒似的,喉间溢出低低一声惊呼,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一下子来的太快,阮璃反应不及,只听到令迟月仓促起身时从床上传来的声音,那样急促而惊慌,宛如一个失控的人。    他在剧烈的喘息,只这片刻的功夫,那喘息声就像一口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的抖索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阮璃看不见他的动作,但也放大了她的听觉。她听见他在被褥间胡乱抓扯着,那样恐惧失措的乱抓着,近乎没有目标。    陡然间他抓在了帷帐上,嘶啦一声,帷帐被撕开,刺耳的声响惊得阮璃心口一弹。    令迟月被帷帐带得失去平衡,半个身子朝床下栽下来。    阮璃猛地反应过来,忙凭着多年修炼出的五感在黑暗中冲到床畔,一手按住令迟月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手。    她低声呼道:“迟月,是我!”    她手中抓着的人兀的就动作减轻,喘息声放慢了下来。黑夜中阮璃的眼睛有着宝石般的明亮,她模糊的看见令迟月转过头来,将视线锁住在她的眼睛上。    半晌,无言。    终于,他喘息着,渐渐定下心神,嗓音低迷犹如大病初愈时的虚浮:“阿璃……”    他嘶哑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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