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吉斯和彭鹏辉他们一前一后的竞相滑倒,两人竟自动的朝坡的上方滚去,注意不是向下,而是向上方滚,过了千年的大理石,在岩洞中滴下的细水中出奇的滑,他们两个快速的朝上滑去,他们两人在阻力和摩擦力的作用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可就是停不下来,如同上方各有一个恶鬼拉着他们向上奔跑。
吉斯和彭鹏辉的惊恐的尖叫声尤为刺耳,一向冷静的老头子也躁动不安:“是鬼吗?是鬼吗?”
我们四人站在通道的入口一时竟然不敢前进一步,我倒是第一个看不下去了,我提步就想往里面冲去,还好胡茵蔓慌乱中还存有一丝理智,急忙把我拦下:“你我对于这个怪异的坡都不熟悉,无论怎么着急,也是力有不足,只能盼望他们平安的滑上去,但愿不要有什么事发生。”
我心里急道“这个有意而为的坡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作用。他们现在平衡尽失,要是不小心触发到机关的话。”我脸色慢慢的苍白了下去。
对于古墓我除了想到尸体之外,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机关了,古人对于墓葬建筑的才智起码有百分之30是花在了机括陷阱的布置上。
心道是想什么,来什么。果不其然,他们两人的上话速度越来越快,就当这个诡异的坡滑过了三分之一时,彭鹏辉在上滑的过程中滚到一处大理石旁,只见石板一陷马上凹了下去,他的身子也随即陷了进去,就像一只龟壳陷入坑中的乌龟。我们在下面看的真切口中轻声道:“是石灰置的陷板,妈的这个坡果然有鬼。”老头子对着吉斯大喝一声“那是个机关快把彭鹏辉拉出来,快。”
彭鹏辉虽然看不见但却也心知不妙,四肢乱动,想从陷坑中挣扎出来,可一切都是徒劳,他机智的马上把手张开,右边的吉斯也机灵,用手一抓,硬是把他从凹坑里拉了出来,刚出来,上坡的顶上一块花岗石掉落掉落下来,刚好掉入坑中。“砰”的一声,灰烟四起,接下来旁边他们滑过的坑也一一陷了下去,整个坡上的机关也相应的启动,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可他们就是刹不住,同时随着摩擦力的增大,他们的位置顺序也在快速的变动着。
我们四人在下面看的是心急如焚丝毫对他们起不了救助作用,这时处于彭鹏辉上方的吉斯也陷了进去,坡上立即响起一阵机动声,可是彭鹏辉从下面滑上去的冲击力,正好把吉斯从坑中挤了出去,自己却陷了进去,这时吉斯趴在地板上想要去拉他一把,可是无奈彭鹏辉眼睛已经瞎了什么都看不见,紧接着通道的上面一块巨石落了下来,血浆四溅,彭鹏辉甚至都来不及呼喊,猩红的血猛的倒灌了出来,肉皮从石块与陷坑的缝隙中挤压而出,死了?
吉斯忍着伤痛,毫无心思去估计彭鹏辉,用手改变了滑动的方面,又绕开了一个机关。
我们看着坡上一个个启动机关,看着彭鹏辉死于非命,心痛却无法顾及,“这个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人从下方往上方滑?”
“说明这坡明显是人造的,而且喻意就是为了防盗,把盗墓贼杀绝在此,可古人又是如何造出一个反自然原理的鬼坡?”阿助有些忍不住了,他冲了过去。
还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甚至怀疑是真的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鬼在拉着他们向上走。正准备拖到某处觅食。
“阿助!”老头子看着阿助滑下去,也跟着跑了过去,其实这里的原理很简单,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个上坡其实就是下坡的话,就不会滑倒了,只要心理上适应了这些古人的阴谋诡计就不攻自破,而且这一路上所有的机关都被吉斯和彭鹏辉触发完毕,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跑了过去。
这边吉斯还好,毕竟他身手灵活,只是有些许的皮肉伤。
“这是视觉陷阱。”胡茵蔓站在坡上说道。
“什么意思?”我走过去把她从坡上拉回来:“你疯了还去上面折腾。”
“我没事。”她说:“倒是这个地方,我刚才走了几圈发现了一点什么。人的大脑和眼睛是不会很诚实的,经常有些有自身产生幻觉全是受大脑的影响传到眼睛,使你看到大脑中自造的假象,如果照这样理解我们从一开始走过来的甬道就不是平路,而很可能是一个上坡,这些假象全是为了这个杀人的鬼坡而造,甚至墙上的石雕也很有可能斜的。这种视觉差在生活中不多见,因为旁边的参考物过多,但是在这黑暗的陵墓中要是墓主再精心制造一些胡乱视觉的假参考物,一旦路的角度大了,我们是很难从中发觉的。鬼坡本身并没什么危害,如果坡的角度再大一些,再弄一些杀人的陷阱,在不经-经意失去重心的情况下置人死地就轻而易举了。”
“别管这里了,我们快走吧!”老头子倒是看透了一切,拉起吉斯和阿助就准备走。
但是吉斯一直认为是彭鹏辉救了他不肯离去,跪在那里要为他念什么指路经。
老头子没办法就带着我们先走,他告诉吉斯我们在前面等他,被黑色包裹着的墓道两旁有一盏盏的仙鹤烛台,我们走在其中,方才感觉到这是进了一处古墓。老头子边走边说,望天古墓又叫做鬼主坟,彝语称为“苴穆乌切”,这种鬼主坟大小不固定,小的直径2米,大的超过4米。每一块条石的长度不一,但有固定的原则,每一圈的条石一般男性为6块、8块、10块、12块;女性为7块、9块、11块。对此断定鬼主坟的主人性别一数而知。这些彝族古墓用石条砌成圆形,犹如一口井,井口向天,刘教授在雷波县南田乡叮叮玛村鬼主坟傍系统的观察了两天两夜后提出了叫“向天坟”比较恰当,从此向天坟这一名称由此诞生。
“可是这这墓也太大了。像是帝王的陵墓。”我说。
“你可别说,还真有可能。”老头子说道。
不过就在我们言语之间,墓道内亮起了一点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