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昀卿离开她的唇,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的衣领扯开,露出了里面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肤。他埋下头亲了一会儿,甚至还坏心眼地咬了一下。
“嘶……”谈僖伶忍不住发出呼痛声,却仍没有反抗的意思。
见她这般毫不在意的模样,卫昀卿的脸也冷下来,“你莫不是以为装作一个木头桩子就能捱过此事?”
谈僖伶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轻笑道:“木头桩子还能反过来亲你?卫昀卿,你别生气。”
等等,这和他想得怎么不一样?
卫昀卿的动作僵了僵,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融化,湿漉漉的,不禁鼻头一酸道:“可是我就是生气,我把你藏得这么辛苦,你却跟着别人走。”
谈僖伶将他的脖子抱住,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温声道:“我只是太担心外面了。卫昀卿,我明白你的心意。也许从前不相信,但现在我全都知道,因为你的眼睛说得很清楚。但是你看清我的眼睛了吗?我也喜欢你。”
听到后面,卫昀卿脸上的冰冷瞬间消散,惊喜之余却又有些犹豫,“我这么不好的人,你会不会骗我?我杀过许多人,我把你关在这里……”
由着他这句话,谈僖伶忽然也想明白了之前的许多事。
“之前那几个把我推出窗外的黑衣人?”
“我杀的。尤其是那个光头,是我以内力用勺子将他的血肉一勺一勺剜去的。”
“那三个赛图人?”
“断肢挖眼,老鼠啃食。”
“巴顿特?”
“阉了之后,将他送去了最血腥的窑子,做那最肮脏绝望的勾当。”
像是自虐一般,卫昀卿对自己干的事没有丝毫隐瞒。他强迫自己平静地说完,平静地看着谈僖伶。
“嗯……”谈僖伶眨了眨眼道:“看来你还挺喜欢替我出气啊。”
做好了承受一切厌恶和指责的卫昀卿懵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鹿。
见他这幅神情,谈僖伶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十分真挚:“他们那么坏,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他们活该。而且你都是为了我,若有罪,也应该由我担着。”
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卫昀卿最后一道防线。他猛地将谈僖伶抱住,就像是抱着他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珍宝。
他对她隐瞒过许多次,她最后却还能相信他有苦衷。这样的情义,比任何保证都可贵。
“好了好了,你不要老关着我就行。”谈僖伶安抚道。
“无非是皇帝烦躁了些,你若出现,他一定藏不住情绪。”卫昀卿将头埋在她的颈侧,闷闷不乐地说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宝是天穹教最想得到的东西。她们早晚会查到你的,只有你死了,她们才会死心。”
谈僖伶叹了口气,“这样啊,我们昀卿考虑得真周到。”
卫昀卿抬起头,被她的称呼震得心口发麻,他看着身下的人,呼吸都炽热了几分,“伶伶,我想……”
“行吧。”
谈僖伶并不反感这种事,反正是和真心喜欢的人,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得了允许,卫昀卿当即褪去她的衣衫,吻上了她的玉颈。夏日炎炎,帐中二人却不觉得有多热,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彼此,似乎想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有点疼……”谈僖伶很客观地发表评价。
一瞬间,不知该进该退的卫昀卿难受极了,眼睛都红了一圈。
好在,相伴的时间还有很多,他还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