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茫然抬头看向苏御,他的眼眸里住着一汪波光潋滟的深潭,蕴藏着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情绪,悔恨,怜惜,爱意…
还有,许多许多。
纪慈问:“你要对我说什么?”
苏御俯下身子温柔啄了啄纪慈的唇,唇齿间溢出的柔情话语让纪慈刹那间心跳加速,眼眶酸涩。
“念念,我爱你…”
纪慈环住苏御的双臂止不住发抖,她紧紧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再哭出来,可眼泪依旧不争气地偷溜出来,她哽咽着轻声唤出他的名字:“苏御……”
这句话,迟到了太多太多年。
苏御松开纪慈,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拇指指腹擦拭掉纪慈滑落下的泪珠,微微皱眉,语气温柔的似能滴出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纪慈反驳:“我才没有很爱哭!”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你经常在我面前哭。”
纪慈抬起手臂拭了把眼泪,太过用力,白日精心划好的妆容一下便被蹭成花猫,她却浑然不知,抬起头固执与苏御对视:“你瞧,我哪哭了,你少冤枉我!”
苏御盯着纪慈晕出眼角的眼妆忍俊不禁:“嗯,你没哭。”
忽然,男人话锋一转,他假装阴沉着脸,不满道:“对了,我说那句话,你怎么没什么回应?”
纪慈推开苏御,将落在地板上的薯片袋子拾起来放上茶几,再次盘腿坐上沙发:“你想我怎么回应?”
苏御:“……”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说着“我也爱你吗”?
苏御吃了瘪,她性格与从前大不相同,总是他说一句,她便能回怼十句。
他挠挠头,俊脸竟不好意思的绯红一片:“你至少……回我一句相同的话啊。”
纪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一想到某些事就仿若泡进醋坛子,酸的冒泡:“爱慕小苏总的女人那么多,还需要我巴巴地贴着您哭天抢地高声大喊我爱你?”
“纪慈,你是不是现在不呛我就皮痒啊?”苏御伸手捏了把纪慈细软的腰以示惩罚,“我没别的女人。”
纪慈一听他这话,胸口怨气上涌,他是当她傻,还是当她瞎:“你身边的嫩模、明星不是女人?周芷含不是女人?”
苏御神色不自然地抿抿嘴唇,拳头抵唇清咳一声:“我那是有难处。”
纪慈不咸不淡“哦”了一声,挖苦他:“是啊,男人都有难处,不解决也挺难受的,我能理解你。”
“你!”苏御没料到发起小脾气的纪慈会这般口不择言,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扯着胡话。
纪慈双手叉腰,挺直腰板仰头与苏御对视:“我?我怎么了我,我哪句话说错了?”
苏御舔舔后槽牙,半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纪慈暗叫不妙,想起身逃开,却被苏御单手摁回沙发里。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论她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摆脱桎梏。
苏御修长的手指挑起纪慈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笑的危险又邪媚。
“纪慈,有没有人教过你最好不要试图用言语去激怒挑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