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我为什么会跟着来到这里啊!”
等到饭纲佳奈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自己已经跟在老人anisupus远离了步行街的繁华干道,来到了一处位于商店背后水渠边上的水泥路上。
之前在恐惧将内心支配下,被anisupus诈出了认识对方这一事实后,饭纲佳奈便处于思考不能的状态里,在回过神的现在立马就后悔自己将大脑放空后,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结果被敌人领进陷井中的这件事。
在这个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主导的世界里,纵然是如同猛兽般强壮的退魔师,亦是收敛爪牙遵从世俗规则隐世生存。
除了一些进入公安七科之类的官方组织为国效力之外,大多数的退魔师们都以普通人的身份,从事着正当光明的职业,过着与一般人并无二致的生活。
不将非常识的灵异事件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这在退魔界不仅仅是约定俗成,更是写入律法条文之中,无可撼动必须遵守的铁则。
有着anisupus这一代号的老人,虽然说血债累累的犯罪者,但却也受着这一条规则的束缚。这倒不是他们这些罪犯改了性子,变得遵纪守法起来,只不过违反规则所带来的沉重后果,是这些作奸犯科的家伙无法承受的。
就以饭纲佳奈她眼前的所遭遇到情况为例,如果两人此时的位子还是处于刚刚相遇时的,那条繁华的步行街主干道上,那么anisupus在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饭纲佳奈她贸然出手。
毕竟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鬣狗,感在闹市区这种当街公然违反规则,那么就是对身为一色镇这方地盘上的所有本土退魔师的挑衅,在一色镇有着犬养家这种实际管理者的情况下,这名违反规则的家伙将会被全力抹杀,以其鲜血洗净被玷污的颜面,用他的生命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宵小。
虽说那些地主退魔师家族的出手,并不是为了无辜受害者,而仅仅只是维护自身颜面这一点有些腹诽,但女孩饭纲佳奈她却十分清楚,在眼下这种情况里,只有这种规则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结果跟着anisupus走到偏僻地的饭纲佳奈,她等于是自己放弃了生路,一心往死路上走,这让刚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过神的饭纲佳奈她,怎么能不暗恼。
事到如今,强抑心头的无名火,饭纲佳奈的双眼开始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内心在片刻的茫然之后便拿定了主意:恼羞成怒也好,暗自悔恨也罢,都是无济于事的举动。目前最应该做得是赶紧从这里脱离,或者是引来强援。
双手将自己的一头及肩短发拢起,一边悄悄打量四周谋求脱身方法的饭纲佳奈,一边用右手握住头发,以右手的手指勾住戴着左手腕上的发圈,只两三下便将头发束成了一个短马尾。
“不打算逃了?”
冷眼瞧着将头发束成马尾的饭纲佳奈,看着她将头发打理好之后便拉开了架势面向自己,杵着手杖的anisupus冷笑道。
对于老人的话并不理睬,察觉到anisupus并不打算主动进攻后,饭纲佳奈她又立刻从自己的脖颈上将一根红线取下。握住窜在划线的坠子,女孩拽断了红线。
“戒子?是咒具灵装吗?”
看着女孩将拽断红线后被握在手里的坠子一个一个的带在手指上,anisupus推测道。
“八指戒,家传的咒具罢了,”将八枚形制各异的戒子戴在双手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指头上,饭纲佳奈以十分冷静的语调试探着:“可以介绍一下,这周围的绳子吗?”
饭纲佳奈所说的绳子,是在这条水渠旁的水泥小道周围的树木,以及从步行街繁华的主干道前来这边小巷的巷口所悬挂着草绳。
草绳之上悬挂着许多之字形的白色纸条,就像是神社里悬挂在鸟居、神木、神石之类上面注连绳一样。
“只不过是普通的注连绳哦,和神社之类的神圣场所所悬挂的差不多。”
“恐怕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注连绳吧。”
听到老人的话,饭纲佳奈在脸上强行挤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然后不顾老人anisupus的反应,自顾自的语带挑衅的说道。
“所所谓的注注注连绳,就是一种在神社之类的场所,能够轻易见到的稻草的秸秆绳索,在这种稻草绳索上会悬挂着拥有御币ghei这种称呼的,其所代表的是神圣物品的界限”
虽然话说的结结巴巴,但饭纲佳奈她却是咬着牙,坚持以自己快要打结的口舌说着话。
饭纲佳奈她之所以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磕磕绊绊的述说着,倒不是倒不是她们日苯人逢战必嘴炮的传统作祟,而是在气势上被面前老人压制住的饭纲佳奈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若是任由这份沉默持续下去,那么自己定然会被这无声的压力生生的压垮掉。
“例如神社面前的鸟居上装饰着的注连绳,其便有着神界和凡界分界线的这一象徵,因此注连绳上有着分界线这一概念。”
随着话的越说越多,女孩的语言从刚开始的磕磕绊绊逐渐的变得流畅起来,紧张的情绪也肉眼可见的从她的身上消退,这表明女孩饭纲佳奈她所想起的法子起了效果。
这是女孩她童年时犯错受罚得来的法子。
幼时的饭纲佳奈是个调皮捣蛋的假小子,经常因为将院子里的枯山水弄乱之类的错误被妈妈处罚抽手掌心、抽小腿、打屁股。
幼时的饭纲佳奈是真的很皮,累教不改不说,在长期的受罚的过程中还被她领悟了一门心得。年幼的饭纲佳奈她察觉到,在受罚时,越是害怕越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被处罚这件事上面,集中起来的注意力会使得身体各外敏感,那么在板子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自己便会吓得半死,这种情况下一旦受罚绝对是刻骨铭心。
怎样才能让自己挨板子时好过一点呢?并没有牢记错误下不再犯这样的觉悟,幼时的饭纲佳奈将心思朝着累教不改的方向上琢磨。
分心他顾不是饭纲佳奈她在受罚时,发现出来应对受罚的办法。说白了就是转移注意力,你打你的,我看我的院中景,等你打完了我也看好的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