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劲荪同样小声回答道:“是我,你农叔!”
不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里面站着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色布衫,剃着寸头。
他刚想迎农劲荪进去,忽然看到了一旁的秦暮,便满脸警惕地后退两步。
农劲荪连忙解释道:“小张,别激动,这是我一位朋友,来和我一起给你爹疗伤的!”
“好吧,你们请进。”
看在农劲荪的面子,小张侧身将路让开。
但他的神情还是紧绷,显然并不是很信任秦暮这个陌生面孔。
秦暮也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着农劲荪一起进屋。
刚一推开里面内室的门,就问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抬眼看去,只见屋子角落里堆满了沾着血的布条和棉花,地也有黑红一片,像是刚擦过似的。
按照秦暮之前的了解,这种出血状况,恐怕人很难活下去了!
果然,走进去后发现,最里面的床榻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
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就连嘴唇没有什么血色。
最重要的是,他腰间缠满绷带。
原本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往外渗血!
收了这种伤竟然还活着,也算得奇迹了!
农劲荪赶忙走过去查看一番,担心地说道:“这,这血又止不住了!”
提及于此,小张双眼泛红,竟直接跪了下来,“农叔,求你救救我爹吧!”
“孩子快起来,你这是干嘛!你爹是我的朋友,我岂会见死不救?只是……哎!”
农劲荪连忙将小张扶了起来,一脸忧愁地看向床榻的男人。
没办法,他重重地一声叹息。
打开药箱,将里面的瓶瓶罐罐拿出来。
“本以为伤口止住了血,再加这些伤药,可以勉强坚持一下,但现在的情况真是太严重了……”
农劲荪无力地摇摇头。
小张也意识到什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的确,这种伤即便送到那洋人开的医院,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更别说只靠一些伤药,简直难加难。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中透着悲伤。
但就在这个时候,秦暮忽然说道:“农大哥,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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