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脚腕上传来刺骨的痛意,花似锦疼得冷汗沁出,颤声道,“我被那黑雾伤到脚了。”
她提起裙摆,看向自己的左脚部位。
隔着雪白的裤脚,被黑雾伤到的地方,布料犹如被火灼了一般,一片焦黑。
谢言洲皱了皱眉头,在她旁边蹲下来,挡住其他人的目光,然后捉住她的脚腕。
花似锦心里一惊,正要收回,却听他道:“别动。”
谢言洲脱了她的短靴,小心翼翼挑开那破碎的布料,看向她脚腕上的伤口。
她白嫩的脚腕肌肤上,一道刺目的淤黑痕迹在慢慢地朝周围延伸。谢言洲指尖灵力波动,尝试着给她治疗,却发现那伤口遇到灵力往周围又扩散了些。
他眉头一皱,连忙停住。
胡眉儿在旁边看见了,说道:“这黑雾用灵力治不了,等先回去再看看吧。”
谢言洲皱眉点头,目光又扫了一眼花似锦的脚腕,像是瞥见了什么,视线陡然凝住。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那破损的裤脚往上提了一下,露出了她脚踝上那个犹如脚环一般的,结契后的印记。
那印记他曾经也见过,是如此地熟悉。
谢言洲瞳仁骤然一缩,目光几乎是瞬间就变得凌厉骇人,直直刺向花似锦,满眼的不可置信,“你跟掌门师叔结契了?!”
即使他曾经听胡眉儿说花似锦今后会与墨繁结为道侣,可是听见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这几日,他几次梦见的那些画面和那些场景,如今再看到这结契后的印记,几乎瞬间就怒意冲顶,眼眸猩红。
好像是自己曾经拥有的所属,如今却被别人夺了去。
他心里窒闷难受,忍不住讥讽道:“怪不得你的修为忽然长了这么多,原来竟是跟他结契了!”
花似锦挣开他的手,拉好裤腿,淡淡道:“我是和师叔结契了。”
“花似锦!”谢言洲的声音出离愤怒,“你为何不能自己靠修炼?非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花似锦见他这样恼怒,也有些生气,忍不住道:“怎么就歪门邪道了?谢言洲,你不仅骄傲,而且偏见。怎样才是正道,怎样就是旁门左道?我没有伤天害理,我跟喜欢的人双”
“你给我下来!”谢言洲不想与她在人前争吵这些私事,直接抓着她御剑而起。
“放开我”
不管花似锦如何挣扎,他拽着她如箭一样飞了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后山,将她放了下来。
花似锦脚痛,站不住,干脆坐在地上。
谢言洲垂眸看她,双眸猩红,再次质问:“你就不能靠自己好好地修炼吗?”
花似锦脚痛难忍,又被他这般质问,一时情绪失控,连声反问道:“靠自己?你这种天之骄子,懂普通人修炼的难处吗?而我甚至连普通人都不算”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不我甚至连人都不完全算”
谢言洲瞥见她眼底的水光,整个人顿时一愣,心口窒闷,晦涩无比。他蹲下来,抬手,手指抚向她的眼角,喃喃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难过”
花似锦挥开他的手,抬起泪眼看他,“再说了,每个人在这个世上,不可能完全只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相扶相伴才能走得更远。”
“况且男女之爱本就正常,符合大道自然。没有这阴阳相合,这世间许多种族如何繁衍?你又是如何存在的?是你自己心思偏激,心存偏见。这些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不管你,但你也别来管我、别来干涉我。我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我。”
谢言洲心头一滞,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怎么就没资格管你?”
花似锦诧异地抬头看他:“谢言洲,你是不是不清醒?还是你忘了?我们当初回来的时候,说好了一刀两断的!”
说罢,一把甩开他的手。
谢言洲张了张口,苦涩无言。
他一想起他看到的那个印记,以及这些天梦见的那些画面。眼神又瞬间狂乱,神情不甘。那曾经独属于他的酣畅淋漓,极致,如今却被另一个男人享受了去
他的手紧紧握着,筋骨爆起。
满腔的妒忌与不甘,让他难以压抑。谢言洲忽地又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声质问:“上一世的记忆,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是吗?你这般轻松地就能忘记?!这么快就与人结契?!”
花似锦使劲扯他的手,“谢言洲,我现在脚很痛,我没力气跟你扯,你放开我!”
“我不放!花似锦,我忘不掉过去,你也别想那么轻松!”
谢言洲目色疯狂,手下的力道更加地收紧。
“放开她。”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
墨繁那高大的身影,在他们身后缓缓落下,他走过来,把谢言洲扯开,将花似锦抱了起来。
谢言洲站起身,目光带着寒意地看向被墨繁抱在怀里的花似锦,忽然冷笑道:“她有告诉你,关于我们上一世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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