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长舒一口气,急步走到娘子身边,看着脏了衣裙,乱了发髻的娘子,蓦然有些哽咽:“娘子”
楚乔幽轻叹:“落云,换衣上药吧。”
今夜,落云说,夜朗星稀。
因脚伤,楚乔幽早早歇息了。
院子幽静,白日还在低声叫唤的蝉鸣声消失的一干二净,落云说,是那位郎君嫌弃蝉鸣吵闹,叫人一一捕了去,还和庙里和尚闹了一场不小的冲突。
真是,行事毫无忌惮。
楚乔幽毫无睡意,脚腕的伤隐隐泛疼,但已经好很多了,她思绪有些散漫,一会儿想起今日的糖葫芦,一会儿又想起那个清冽的怀抱,转瞬又突的想起被自己冷落已久的琴,乱糟糟的,楚乔幽也就任它乱,天马行空,随意而至。
蓦地,窗户传来极小的响动。
她倏然一惊,不待她反应,脚步声走近,少年低哑的声音响起:“是我。”
楚乔幽心缓缓落下,但旋即愣住,
自己竟下意识地信任面前这个名字都还不知晓的男子。
她心情骤然有些复杂,坐起身来问:“你把落云怎么样了?”
为了保护自家娘子,落云今日地铺睡在厢房的另一边,若是听到响动,不可能还是默默无声毫无动作的。
极近的地方一阵响动,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似乎坐在了她的身边。
“只是让她睡会儿,”许是因靠近,他的声音越发低哑懒散,
“放心,我郑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做不出强辱妇孺之事。”
“郑?你是郑家的郎君?”
河南郑家吗?
楚乔幽等了片刻,许久,那郎君才缓缓道:“是啊,郑桓听说过吧,他是我的族兄,我名郑周。”
郑舟?
楚乔幽想了半晌,没听说过,只以为是郑家哪位声名不显的郎君。
不待她细想,衾被蓦然被人翻开!
“放肆!”
楚乔幽肃声呵斥,声音都气的有些发抖。
“你到底想做什么!!”
郑恒一把拉过女子的身子,娇人入怀,暖香蔼蔼。
她长得纤腰单薄,但实则骨肉匀称,柔心弱骨。
“不干什么,看看你的伤。”话说的坦荡,仿佛不觉有什么问题。
“不需要!”楚乔幽断口拒绝,
但言语上能讲通的只能君子,而君子也不会做偷窗而入,夜半探闺的混账事的。
她被制住了,那人的体温总是热腾腾的,双手也是炙热,带着薄茧,抓住了她的腕足,薄茧摩挲极细腻的肌肤,他手上的温度也随之捂暖冰冷的玉足。
因失明,足腕上的触感更加清晰。
楚乔幽浑身一颤,
从未有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握住她的脚足,
她脸色陡然气的涨红,啪的一声,回首给了那人一巴掌
楚乔幽的手心泛疼,方才失了准头,应是打在男子的下颌骨上,她一时忘记了手上也有伤口,这一掌下去,她的手倏然一疼。
周围的气压猛地一低,如坠冰窖。
楚乔幽知晓,怕是激怒他了。
她心惴惴不安的,却依旧挺直了身子,不肯屈服。
空气骤然一窒,良久,他才冷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
楚乔幽不明他意思,足腕忽的被抹上了冰凉的东西,旋即一张大掌覆了上来,大肆揉搓。
痛!剧痛!
楚乔幽疼的惊呼出声,刹那间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绷紧了全身去承受足腕传来的剧痛,那掌一下一下大力地将她推入疼楚的苦海。
楚乔幽脑中发白,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只觉自己是怕要死去了,疼的眼泪直流。
郑恒冷笑着看着无法承受,痛的快要厥过去的女子,毫无怜惜,像是惩罚一般,一手紧紧制住不断往后缩的玉足,一手发狠的揉搓,化开药力。
夜色沉寂,月光稀疏的透过窗洒进来,女子娇柔的身体倒在床榻上,双手死命的抓紧了衾被,咬牙闷哼,额间冷汗点点。
秾丽的少年握住女子赛雪般的玉足,手上覆在红肿骇人的伤患处,寸劲揉搓,眸中冷暗幽幽,将痛的玉躯颤动往后逃离的女子一把又拉回原处,冷漠地继续,毫不留情。
这般酷刑般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楚乔幽觉得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原本细腻的肌肤在药膏的滋润下更显滑腻动人,郑恒结束之后,手中不自觉流连了一会,又怕女子再动怒,于是轻抚两下,还是放下了。
被搓的红润的小足被放在衾被上,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缩进被子里。
郑恒挑眉,抬眸去看横卧在床榻间的女子。
她抱着被子,脸埋进去,如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铺上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间,像极了月夜娇娆的鬼魅。
肩膀轻轻颤动,是又哭了?
郑恒皱着脸,把她从床上拔起来。
两眼通红,泪痕尤在,如花瓣般的唇被咬的殷红甚至渗出血丝。
郑恒顿住,有些后悔。
心里的烦躁升起,忍下脾气解释道:“哭什么?你的伤需要大力化开药物,爷才好心过来帮你的。”
女子垂首,静默不语。
郑恒呵了一声:“跟我这发脾气,日头被人欺负成这样也没见你放个屁。”
他话粗俗的不堪入耳。
楚乔幽终于抬头,对着他的方向一字一句开口道:“郑郎君今日这般,与那些欺我辱我的人有何区别。”
她抹了抹眼角泪光,低首自嘲:“不过是,欺我弱小眼盲,毫无尊重罢了。”
郑恒怔住,一时无言。
比较急,也没来及再打磨一下,男主是还要成长的。感谢在2021080611005420210807124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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