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江洋大盗,还是绿林大盗,全都没有云雀大盗来得心黑!
云雀却以神识极其霸道地警告她:“这是你勾引我的人,造成的精神损失费!”
颂笛困惑了,云雀这态度......莫非俩人果真有猫腻......
......
因着离这一届的新生入学尚有段时日,流霰分了几天将云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浣洗干净。
验收成果的云雀一件一件展开看,深表满意。那些个糖渣油渍泥点子明明是不知何许年前落下的,若非毅力卓然之人是绝不可能搓洗净尽的。
谷儿忍不住吐槽:“仙君您也真是的。您捏一个净衣诀的功夫,非让人不分昼夜地亲手洗。”
云雀叱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就是没那功夫,不然何至于脏衣服垒了一屋子。”
谷儿默,您有功夫验收,没功夫干活......
“何况你别小看洗衣服,这是在训练流霰的指爪之力。”
谷儿仍默,人家练的是剑,不是九阴白骨爪啊……
云雀才不理会谷儿心下的嘀嘀咕咕,翻来覆去间,她惊喜地发现流霰竟还将她几件轻衫破了的内衬缝补好了。
流霰果真是个妙人,做菜一绝,针线一绝,就是术法修行不怎么绝,但人无完人,瑕不掩瑜嘛。
然而,惊喜着惊喜着,这惊喜突地变惊悚了!
云雀捧着一件纱纺的睡袍失声大叫:“这这这!屁股上的开口怎么给缝上了?!”
“怎、怎么了?”候在一旁的谷儿陡然一惊,音调里染上了大祸将至的紧张。
“快去把流霰给我叫来!!!”
......
流霰替云雀缝补衣裳是好心。
这贪睡的仙君分明懒于动弹,衣裳却多有被勾破的边边角角。
她只想着送佛送到西,但在捋开一件粉色睡衣准备晾晒时,她沉默了......
睡衣的后臀方向开了一个大洞,且明显是故意为之,刚好够两个臀.瓣嵌进去。
她听过一些上仙界袒.胸.露.乳、弄玉偷香、巫山云雨的风流韵事。
然而,她从未细思其中的细节。
莫非......上仙界人士都有穿着光屁股衣裙欢好的特殊癖好??
流霰感到羞臊翻涌、恶寒袭身,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有碍风化的洞给填上了。
......
因而当云雀指着“焕然一新”的睡衣兴师问罪时,流霰给了她一个望仙君慎独的眼神。
云雀仙君不能因为有了单身这道挡箭牌,就和环伺身边的莺莺燕燕玩些尺度很大又不必负责的云雨游戏。
流霰是这么想的,也不拿云雀当外人地溜出嘴了。
可把云雀气得好一顿嘎嘎叫:“你可知本君的真身是什么?!本君是尾羽挺翘飘逸的雀仙!!正是化了人形,着了衣衫,禁锢了本君的尾巴,本君适才趁夜间休息透透气,你却又给本君堵上,是想憋死本君不成?!”
想象了一下鸟雀们流线型的身躯,流霰的目光从侧面若有似无地擦过云雀的屁股。
嗯……亲眼所鉴,确实很翘......
“原来仙君的名讳是这个意思,你是修炼成仙的云雀?”
云雀搔了搔鼻尖,嘿嘿一笑:“其实吧,我是云雀的亲戚,麻雀。”
流霰将要被逗笑,云雀上仙见势不妙,虎着脸哼哼:“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见得听人家麻雀仙君长麻雀仙君短吧,简直毫无格调!”
这不说便罢,一说流霰终于哧哧地笑出来。
云雀看她笑,也不由露出笑。
正所谓笑眼看笑,笑上加笑。
......
日亦夜亦,云雀的府苑中不过添了一个流霰,却把生活过得真正像生活了。
不论流霰是在灵池浣衣,还是在庖屋做饭,不论在花园除草,还是在廊下扫尘,某仙君总能一次不落地打着监工的名义前来捣蛋。
云雀用洗衣的皂角洒了流霰满头;把流霰刚刚点燃的灶火悄悄吹熄;在花园中大肆扫荡,所有的灵草连根拔起,所有的害草迎风招展;拿笤帚当金箍棒哗哗地戏耍,最后啪叽裂成两段,横尸当场......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