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决定去东京操心咒术师的事情,但警局的班也不是说咕就能咕的。好在水上澈也作为警部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要没有重大的案子,由目暮警官一个人便可以处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划水。
啊~他好柔弱啊。
这个理由真好!
深刻掌握了摸鱼技巧的凉宫和树有一秒的时间忘记了自己本不该承受这种加班的痛苦,他美滋滋地让系统盯着闭目小憩的水上澈也,自己则是换了个身份降落在东京的一个巷道死角。
因为能量本来就难攒,他双开能使用的就更少了。比起上次来东京用的本体,现在凉宫和树的身体更为飘忽一些,属于世界本源的能量让他比咒灵还咒灵,整一个行走的咒力团。
他随意地活动了下手脚,让自己适应另一种画风——装病弱装了一天,他差点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咳嗽了。
不一会,一个穿着素净的校服,头顶着鸭舌帽的少年猫猫祟祟地从巷子里出来,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几圈,似乎想跟人搭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少年沮丧地在地上蹲了一会,又打起精神,随意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电影院。
“哈哈哈哈,这就是艺术!”
空荡荡的电影院,大屏幕里的男子正狂笑着说着台词,底下却一片鸦雀无声。
凉宫和树双手插兜,有些无聊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是不是正好是饭点,电影院里只有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
“哇哦,这长得也太抽象了吧?”
凉宫和树施施然走过去,只见面前的三人手中还握着爆米花和可乐,但本该属于正常人类的脸却变得格外扭曲,一个眼睛朝天上凸起,一个下巴直接碰到膝盖,剩下的一个更糟,整个脸就更芋头一样,紫得发光。
少年毫无感觉地从三人放在地上的零食袋里拿出了一袋薯片和一瓶没开封的可乐,哼着歌坐在前排看电影去了。
……
“为什么可乐和零食袋会浮在空中!还长腿跑了?”
站在监控室里观察着监控的东京警员眼睛都快瞪到屏幕上了,却又被尸体惨不忍睹的样貌吓得略有些止步。
旁边的刑警叼着烟,不耐烦地道:“上级说了,有人会来处理这个事,鉴识科的人都放了,我们看着就别插手了。”
只见监控画面中,有两个人,一高一矮,掀开了黄黑色的警戒线走了进去。
画面一闪,整个屏幕便成了花白色的闪光,气的脾气暴躁的刑警忍不住骂了声脏话。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一眼就看见了靠近走廊的座位上面的警戒线,顿时明白了那三位死去的高中生便是坐在这个最靠近逃生出口的地方,丧了自己的命。
虎杖悠仁急性子地道:“我们现在去追咒灵还来得及吗?”
“我想,大概是不用追了。”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缓缓地将武器从怀中抽出来,警惕地往前走去。
“诶?”虎杖悠仁连忙顺着他的视线往过去,差点没一口气喘上来。
坐在第一排喝着可乐吃着薯片,津津有味看着电影的那个,不就是他跟五条悟上次在东京街上撞到的自我认知极其奇怪的咒灵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凉宫和树正好看到电影的高|潮部分,可乐都拿着不动了,却见面前突然降下了一道黑影,一个拿着看起来像是菜刀的武器的男子,眼神狠厉地用刀向他劈来。
这换个片场确实是不一样的刺激啊……
少年单薄的身形一闪,不仅躲过了七海建人劈过来的这一刀,还看似手抖似的把手中的可乐泼了出去,直直地溅落在咒术师的身上。
“你这人!看电影就看电影,能不能不要胡乱模仿!”
少年的猫眼瞪得圆圆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把我可乐都弄撒了。”
七海建人用手锴了把溅到脸上的可乐,冷静地道:“会说话的咒灵?杀了人还留在原地,你,很有勇气。”
凉宫和树无辜地道:“你说的人是那三个长得跟青蛙星人似的观众吗?我只是偷偷拿了他们一点点,一点点的零食,我可没动手。”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态度真诚。
穿着西装的男子冷哼一声,重新握紧刀:“咒灵……去地狱说你的鬼话吧!”
虎杖悠仁大惊失色:“七海海!等一下别动手!!”
粉发的少年被脚下的椅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他一手扶着座椅,一手扯着七海建人的裤子,硬生生把青年出刀的动作逼停。
“虎杖同学,你做什么!”七海建人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突突突地跳,他拉着自己的裤子,有点想直接把这个憨批的手给砍了,“若是不敢祓除咒灵,那也不要扰乱咒术师的战斗。”
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着,手指直直地对着拿着薯片发呆的少年:“不,不是,我认识他。”
七海建人:“……你认识这个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