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车里有些坐不住了。
时间好像在捉弄小白。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好像是过了三、四个钟头。
“这么晚了,她能够去哪里呢?……”小白开始胡乱地猜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视镜里,小白看到有两个人由远及近慢慢走来。两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近。
虽然离得老远,但是,小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女老板。因为,女老板的身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
女老板和他的那位新男朋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地走着。在距离小白的汽车还有几米的地方,女老板突然停顿了。显然,她认出了小白的汽车。也许是前女友感到了震惊,或许是意外。女老板根本就不会想到,小白会在租住的地方等他,而且,等到这么晚的时间——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她也应该见到了小白坐在车里。因为,小白的车窗上并没有贴膜。
女老板挣脱了男人的搂抱。放慢了脚步,和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很不自然地从小白的车子旁边静静地、低着头走过去了。
悲剧开始上演了——
小白的双眼好像在喷射着烈焰;他的胸膛好像要炸裂开来一样!
小白猛地打开车门,把烟蒂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奋不顾身地追上了刚刚走过车头几步远的前女友。
“你想干什么?!”前女友一反平静的样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一边用力甩开小白拉住她右臂的手。女人的尖叫声,像疯狂的母狮,狂吼道:“我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别再纠缠我了!”
小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文静、贤惠、美丽的前女友在自己没有说出一个字前,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小白一时间突然被这突然袭来的,划破沉寂夜空的呐喊声镇住了。
但是,愤怒依旧!小白只是楞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极其愤怒的状态。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小白也激动地说。脖子上的筋涨的鼓鼓的。
“你觉得还有可能吗?!”女老板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我当初为了你,为了你啊!婚都离了!孩子都不要了!就是想一心一意地和你一起生活。你对我的承诺呢?!怎么打退堂鼓了?!”女老板质问得小白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压力有多大?!为了你,我老家所有的亲人都不理我了!为了你,我连自己亲生的骨肉都割舍了!我还糊涂地认为,只要你真正对我好,我就知足了。亲人可以慢慢再缓和关系;孩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将来也不会不认我这个当妈的。我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说着说着,女老板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
小白突然抬起了头,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女老板捂住脸的双臂,眼里含着泪花,痛苦地说道:“我不是和你一样吗?如果继续和你好下去,家里人要和我脱离关系!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亲戚、朋友们反对!这你不是不知道呀!如果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生活下去啊?!”
“我为了你可以舍弃一切!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也同我一起渡过难关吗?为什么你要选择躲避、逃跑?!难道你为了安逸的生活,宁肯舍弃我吗?!你的承诺呢?!你的海誓山盟呢?!我当初是那么相信你!我比你大十一岁!我他妈的白活了!让你活生生的给毁了!”
一席话,把小白质问地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距离他们也就五、六步远的男人向他们俩开始移动了脚步。
“只要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这一次我一定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无论是苦日子还是甜日子,我都不会再放弃你了!请你……”
小白再一次对女老板真诚地、动情地表白和挽留。
女老板听着听着,不禁抬起早已被泪水冲刷过好几次的脸,神情地望着小白。她的眼神中,好像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好像慢慢的,又开始相信了小白的忏悔与承诺。
“嘿!嘿!你他妈的该干嘛干嘛去!”女老板的新男朋友走到两个人身边,一边骂着,一边冷不防地猛地甩开了小白轻轻按在女老板肩上的双手。
“我跟我女朋友说话,管他妈你什么事儿啊?!”
“你女朋友?!”这个男人满脸的诧异和质疑。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知道不?!”男子在对小白就这个女人在宣示主权!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女人,嘴撇到了一边。
“离她远点儿!听到没?!要不然,让我见到你一回就打你丫的一……”还没等这个男人把话说完。
“去你妈的!”话一出口,小白的拳头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向后趔趄了几步,低头用手捂住了鼻子。
肯定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的鼻子是又酸又痛的。
男人捂着鼻子,低着头,弯曲下上半身,任凭小白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女人见两个女人真的动起了手儿,赶忙跑过来拉架。
可能是刚才这一轮急拳猛腿,小白疲惫了,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他的胳膊被那个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被打的男人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手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小白冲了过去,两个人再次厮打在了一起。
小白从小开车,小轿车、货运车、大卡车,再加上经常帮助工人一起搬卸货物,练就了一副好身体,真的是有把子力气,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女老板的新男朋友自然不是小白的对手,吃了亏。
女老板不停地尖声叫道:“别打了!”
但是,她的力量太小了。根本制止不了这场男人之间,因为她而引起的“战争”。
不知女老板去阻拦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争斗的时候用力一甩胳膊,把女老板推倒,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