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初的王小波混乱后,经历了一百多年的跌宕起伏的发展,成都俨然成为了宋的经济支撑点之一。
人潮涌动,商业相对自由,这是张池这行投资商人喜欢的地区。
“真甜!!!”
张池咀嚼着原始麦芽糖的农始风糖葫芦,赞不绝口,这个后世那种人工糖,是完全不同的。
后面的严忠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早点,糕点,饼干之类的。
一下子花点了一两多,可把严忠心疼坏了,一副苦行僧模样,欲言又止。
“咦~”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顿时,张池被吸引了过去。
八卦,永远是改不掉的陋习,不管段位有多高。
围观的人走走留留,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
一名少年,一名童女,身穿朴素麻衣,头上绑着一条白色绫带,地上,一张被石头压着的破布上用不明原料写着工整的字体。
张池眉头一扬,不用看上面的字体,就猜出了个大概。
哎,朱门酒肉秀,路有冻死骨。
“嗤~”
吐出糖葫芦果子的果心粒,扔掉手中的竹签,仔细阅读破布上的字。
看完后,张池忍不住揉揉双眼。
“期货!!!”
绝了!
大概意思是,少年由于灾难和母亲,妹妹一起迁移回家乡,途中母亲生病而亡。
现在呢,需要借三十两银子把母亲带回去资阳州老家去安葬。
重头戏来了,守效三年,三年之后才回来,效力三年,抵清债务!!!
三十两,可以买断一个丫鬟了!
怪不得,人走走留留,没有人买单!
如果是现在就卖掉自己三年,加上这个少年白嫩嫩的,也是一个有文化的,可以当伴读书童之类的来用,工价也算高,合情合理嘛!
这类三年打工期货,宋代人是不会理解的。
看着少年停直的身躯,纯净和倔强的眼神,一旁的看起来不到十岁的童女,身体弯了下来,脸色发白,时不时喵向一旁的少年,她不清楚哥哥在干嘛,不能理解。
初来乍到大宋,不是没有被骗的可能,可是,
三十两对于张池来说,以前不算什么,以后也不会算什么。
赚钱,就是他的本事,就算这里是大宋朝。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有能者当做做人事。
“忠叔?以你的看法,这是真的吗?”
有了决断,张池扭头看向一旁的严忠,同时伸出了手,打着“钱”的手势。
“...........”严忠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放钱袋处,刚捂热啊,只是看着少爷热枕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拿出钱袋:“少爷性格倒是像极了老爷和太老爷,只有29两12文钱了!”
“这十二文你留着备用,忠叔!”
哗啦啦,张池把钱袋里面的铜钱取出来,递给严忠。
他有本事赚钱,那也要时间啊,可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神仙本事。
张池倒钱的动作声音很大,没有避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那名少年和童女。
少年眼神里多了一丝希冀,却依然跪坐在地上,孤傲得很!
真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哼!张池改变主意了,打算教一下这个小子做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