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有点儿心虚,“这不是愁得慌。”
“愁什么?”陆子年从架子上拿下一瓶可乐,倒满杯递给她,“找不到工作?”
“你也知道啊,”苏遇看着可乐格外嫌弃,“我想喝酒,你应该会调酒吧?”
苏遇往桌子前靠了又靠,“帮我调一杯呗?就那个。”她又指向了爱尔兰之雾。
陆子年低笑一声,把帽子抬高一点,“我这里是清吧,不是酒鬼旅馆。”
苏遇狠狠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
“不知道,”陆子年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高玻璃杯,又从后台拿出青柠和薄荷,“但我不爱给自己找麻烦。”
苏遇:“……小气鬼。”
陆子年没再接话,将青柠切成块扔进玻璃杯里。他的手指很长,指节很好看,调酒简直是视觉享受。
苏遇静静望着他用指尖捏着薄荷将杯口涂抹一圈,动作温柔细腻,带着一丝氤氲情欲,让人臆想连篇。
清吧的氛围跟传统酒吧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扁洲的格调更像是提供酒水的深夜咖啡馆,音乐轻盈,客人稀少却不冷落,总是能把场上的位置坐满。
苏遇打量了一圈扭头,陆子年已经把酒调好了。
他把酒推到苏遇面前,双手撑着吧台点头,“苏小姐,请,莫吉托。”
苏遇摘下口罩和墨镜,垂头淡淡抿了一口,冰冰凉凉的酒顺着食道而下,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抬头,星星点点的眸眼波流转,“陆子年,”她勾勾手指,“别叫我苏小姐了。”
陆子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喉结微动,“你想让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