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前站了半天,随便挑一件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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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岸闫考虑到宋漾开车不方便,去其他地方又怕她打不到车,所以订的餐厅离她公寓很近。
餐厅规模不大,评价却不错,宋漾进去后提了陆岸闫的名字,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张律师已经坐在那儿不知道等多久了。
“您请。”服务员让开路。
宋漾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问对面的男人:“等多久了?”
服务员递来菜单,她接下随意翻着。
“十分钟不到,陆助说您找我有事。”张律师三十出头,也是宋父常用的人。
“昨天让你办那件事,无端挨了我奶奶一耳光,我很抱歉。”宋漾点了两道菜,将菜单递给对面的人。
张律师接过,走过程似的点两道,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回答宋漾刚才的话:“不用抱歉,陆助找我的时候就说了会有轻微风险,况且我也拿了钱。”
拿钱办事,一耳光算不得什么。
宋漾轻抿唇,说:“即便这样,我也很抱歉。”
“所以宋总让陆助约了我这顿饭,对吗。”张律师眼含笑意,很肯定的说道。
服务员端来两杯白开水放桌上,凑近宋漾,低声说:“小姐,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宋漾面露疑惑,问:“找我?”
“是的,他在那边等您。”服务员指了个方向。
她看过去,餐厅两边都是落地窗,没有太高的物件遮挡,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不过只能看到背影,正脸看不见。
“宋总去吧,我在这儿等您。”张律师率先开口。
宋漾颔首道:“我很快就进来。”
站起来,稍微整理一下衣摆的褶皱,没有挎包,拿着手机走出去。
十月的夜晚有些冷,推门出去感受到一股凉意,不由得裹紧外套,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走去,出来后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只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宋漾不知道他找自己会说什么,放慢步子走过去,姿态悠闲,嗓音慵懒:“堂哥找我什么事?”
站在眼前的是宋远律唯一的儿子宋沉,比她大一岁,从小玩的还可以,去年因为宋远律的态度,她开始跟堂哥堂姐疏远,他们回来后也不曾说过话。
“我爸的事是你做的吧。”宋沉偏头看她一眼,眼神平静,咬着一根没有点火的烟。
“是我做的,所以呢?”宋漾知道瞒不住他,坦白的很自然。
所以宋沉要做什么,报复,责怪,还是其他?
“做得好。”男人语气发冷,对于自己父亲进去这件事,没有丝毫同情与痛心。
宋漾红唇翕动,怔了许久蓦然笑出声:“我怎么忘了你比谁都痛恨宋远律,现在他进去,你跟堂姐都自由了。”
“谢谢。”宋沉道出这两个字就走了,没留下别的话。
宋漾知道,在她开始疏离他和堂姐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无所谓耸肩,转身回餐厅。
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一道菜已经上桌了。
吃饭时跟张律师闲聊鸡毛蒜皮的事,饭后没多留就走了,对面就是她住的公寓,穿过这条马路就能到。
张律师知道她离得近,没什么顾虑的开车离开。
宋漾穿过斑马线,在小区门前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不确定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特意走近一些,看清后面的车牌时眼前一亮。
绕到车前的驾驶位,见里面坐着人,微微弯身,食指蜷缩敲两下车窗玻璃。
车窗下移,露出男人熟悉的侧脸。
宋漾眼底笑意明显,连带着语气都是愉悦的:“来看我啊。”
开玩笑的语气,车里的男人听出来了,嗓音低沉含带笑意:“对,看你。”
“慕安承,我问你件事。”她眨眨眼睛,心情愉快。
“外面凉,你上来说。”
“不用。”宋漾小幅度的摇头,半是好奇半是愉悦的说:“你知不知道别人都传我们俩快结婚了。”
慕安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思虑片刻,认真回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