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听着魏忠贤呓语,渐渐得也明白魏忠贤现在在想什么。
全天下权力最高的阉宦,也是全天下最孤独的人。
纵然有再高的权力,每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算计那个算计这个,他也累。
“老婆子,咱们找个清净地方待着吧!”
正如他想象的那样,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和田尔耕已经开始在寻找下一家。
他们找到的就是如今的礼部尚书温体仁。
当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半夜来到温体仁的府邸的时候,温体仁感到很诧异。
温体仁不是个好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官场老油子,老滑头。
历史,他在魏忠贤掌政时期混得风生水起。
在魏忠贤倒霉的时候,他仍旧是没有失去宠幸。
他这个人别的才能不行,但是揣测圣意,迎合皇帝的喜好,溜须拍马这一点是做的非常的不错的。
他这个人在朝廷一向是低调,但是他不是低调的不做事,而是低调的在自己布局。
他营造了自己的朋党,所谓的温党。
温党以他为领袖,在他的庇护下,以及在他的运营下,他的这一伙人在魏忠贤时期没有一个人受到了贬斥,反而步步升。
如今到了崇祯帝登基,他更是得到了崇祯帝的欢心。
靠的就是他左右逢源以及揣摩圣意的这小小的优点。
可今天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以及田尔耕的忽然到来,让这匹老狐狸突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绝对没有跟阉党做对,所以不存在锦衣卫指挥使门来找茬这一说。
他一直和其他的党派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不管是所谓的正人君子居多的东林党,还是以是富商为代表的齐楚浙党,他都是游离于其间,不跟哪一个党派走得近,也不跟哪一个党派离得远。
他就仿佛是这几个党派中间的隐形人一样,所以当管家禀报他说锦衣卫指挥使突然驾到,他心里面咯噔一下。
难道锦衣卫开始找自己麻烦了吗?
温体仁这些年来收受贿赂不少,只是他做的隐秘,而且他有一个特别大的特点不收现银,不收字画他收银子。
他专收不动产,收房子、收田地。
这两样东西,查起来不好查,而且分散的广阔,所以一直很是低调。
想了想他吩咐管家:“先给他们倒杯茶,老夫我先晾一晾他们再说。”
管家走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就着昏暗的灯火琢磨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支蜡都要烧完了,他才起身。
而在会客厅等的早就不耐烦的许显纯以及田尔耕更是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