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刘岱的爹刘宠是灵帝的宠臣,那么刘宽就是大汉的顶梁柱,什么叫做顶梁柱。
这满天下就算是党锢之祸再来个十次八次的,谁敢把火往刘宽身上引,谁家就没了的那种。
从刘宽门下出来的,最起码也是个外能领兵作战的将军,内为两千石起步的郡守。
这是康庄大道啊。
就因为他长得好看...长得好看能当饭吃么!
能!
刘德然感觉这个世界都疯了,这都什么年景了,怎么还能这样。
再看看身边那长得稀奇古怪的刘备,“你就没点什么想法?”
“有何想法?”刘备是真的很淡然,“这副身子乃是爹娘精血,老娘为我等拼了一辈子,难不成还要因为这副样貌责怪老娘?”
“可伯圭这般容易..”
“人各有命,若是先天不足,那就后天努力便是,哪里有那般多的想法,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日后我等应该如何。”
看着在前面大步而行的刘备,刘德然觉得自己和这些人真的有些差距。
刘备回家侍奉老娘,而刘德然在家差点没气死老娘。
“我要做官!”
“你得种地!”
“给我钱,我一定要做官!”
“你不是当官的料子,莫要折腾了。”刘元起看着如同魔怔了的儿子十分无奈,“当年一说你要酿酒,你把家里的存粮全都浪费了,弄出来了一坛子烈酒。
可然后呢,辽东的烈酒比你的不差,最后你只能当成宝贝一样供着。
卖不出去不说,差点让你娘饿死在家中。
之后你说要经商,给了你两次钱帛,你让山匪抢了一次,让暴民抢了一次。
再之后你说你要做工匠,你弄出来的胡床差点让人给你报了官说你是乌桓的暗探。
这么多年也就是那曲辕犁还算是有些用处,可咱家就这么多地,用不用那东西....算了,你也是一片孝心。
让你外出跟在卢公门下,不是让你好高骛远的,你看看玄德他怎得就不说做官?”
“爹,你信我,如今洛阳授官,这是大好机会,只要儿子成功买下官爵,日后好日子就来...”
刘德然的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你若是再敢说出这种话来,你就不是我儿子,你就给我滚出去,我刘家就算是吃不下饭去,也干不出那剥削百姓,做那辱没祖宗的事情!”
刘德然不认可,他也不想再说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
他只要当了官就可以照顾一方百姓,曾经他还是张固的时候,他有经验!
当天夜里刘德然跑了,不但跑了他还偷走了自家所有的钱财。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刘元起无奈起身,在祠堂跪了半夜,知道刘备到来之后,哀求刘备日后若是见到了刘德然这个不孝的家伙,帮帮他。
刘德然也不知道,这世间并不是他经历几辈子就能够玩得转的。
他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经历了无数的坎坷,终于找到了洛阳,然后看到了官职表。
四百石的县官需要四百万钱,两千石的太守需要两千万钱,如果是好地方,翻倍再翻倍。
刘德然身上所有的钱帛加在一起连一个县官都不够,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年他还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
他当真是散尽了所有的身家,终于弄到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烂的不能再烂的县官。
并州中陵长,并州他最熟悉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到了并州就能够混下去了,他能够带领并州慢慢的崛起。
但是他进入并州之后,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位就是新任的中陵长吧,果然是少年英豪啊,某家是今年巡视并州的督邮,来此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就是啊,考核考核。”
看着面前的督邮,屁股都没坐热,人还没认全的刘德然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他这就是要钱,问题是自己哪里还有钱!
再说了就算是有钱也不可能给他!
“某家刚刚赴任,实在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政务,不知道使者考核什...”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话得告诉县君,这天下可没有一锤子就敲定的买卖。”
“阁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今年并州中陵的税赋加一倍,某家到时候会亲自来收。”
“小子若是说不呢...”
“你有资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