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念颍微微蹙起了眉头,陈飞羽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他脸色淡定道:“滞销说明你无法再占据市场份额,这时候强卖是绝对无法卖出去的。”
“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能够斡旋的营销手段,比如我在养鸡场旁边挖一个池塘,把卖鸡改成卖钓鱼的门票,只有在我的规定时间内钓到二十斤鱼才能将鱼拿走,如果做不到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免费领取一只鸡,左右客户都不亏,而我也成功把鸡卖了出去。”
严念颍看着陈飞羽喃喃道:“从卖鸡换成了卖钓鱼门票,本质上还是卖鸡。”
陈飞羽笑了笑,道:“对,同样的道理,六双二十块钱的袜子,你再送一把25块钱的进口雨伞,又怎么样呢?”
严念颍对于数字自然敏感,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嘭铛”一声倒在地上。
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陈飞羽。
“这个办法是真实可行的对吗?”
“你觉得呢?”
陈飞羽微微颔首,他所说的营销套路都是为了吸引流量。
这其中每一个套路都是在玩弄大众的消费心理。
生意生意,不就是不断的生出主意来吗?
单单六双袜子二十块钱,再赠送一把进口雨伞这个套路,严念颍完全可以寻找一个服装厂商进行合作。
陈飞羽看着严念颍微微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警告道。
“我可提醒你,这些都是赚快钱的手段,其实非常不稳妥。
因为你现在有价格优势,所以在我实行的策略传播出去之前,使用这个手段,迅速在其他城市进行斡旋,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可别顾此失彼。”
严念颍也明白轻重缓急,轻“嗯”了一声,臻首微点,缓缓坐了回去。
她这大半年来,在厂里雷厉风行看起来似乎像个大老板,可她感觉自己在陈飞羽面前好像个傻子一样,他的路子实在太野了......
严念颍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道:“按照你说的,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做,为什么愿意让利给我?”
陈飞羽心想都他妈快开学了,老子哪有时间去干这要到处跑的吊事了。
让你们去干,我躺着收钱难道不爽吗?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我难道还要自己再继续去当牛马啊?
但陈飞羽看严念颍好像误会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实话又收了回去,改口沉吟道。
“第一次见严总,就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可能这就是心动吧。”
严念颍面无表情的看着陈飞羽,她可不是十六岁的少女,根本不吃这套。
“请陈先生把心动收回去。”
陈飞羽嘿嘿笑了笑,被拆穿了也不脸红。
他起身道:“那么严总继续忙,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严念颍同样起身。
陈飞羽想了想,又意味深长道:“对了,给严总一个忠告,亲戚有的时候不完全可信,人性其实不太能经的住考验,有的人可以共患难,但不一定就能共富贵,该不该有人分权,严总可以仔细想想。”
严念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开口道:“我会记住陈先生的忠告。”
严念颖说到底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姑娘,接管这家工厂也不过大半年,能力其实十分有限,陈飞羽不知道她能不能处理好,但也只能言尽于此。
只要不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分成就好。
陈飞羽转身即将走出门口时,身后的严念颍突然发出一声“等等”。
一阵细跟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传来。
陈飞羽不知道严念颖还有什么事。
脸上微微带着疑惑回头,紧接着便被洗发水的味道和馥郁的芬芳所笼罩。
他的嘴唇感受到了温润的触感,紧接着一触即分,身体被用力一推,推出了门外。
陈飞羽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扒开即将关上的门,钻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
他原本还没想干什么,结果这女人竟然自己贴上来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唔......放...放开我...”
半响后,陈飞羽把严念颍壁咚在墙上,看着她精致面孔通红的样子,混不吝的痞笑道。
“严总胆子还挺大,连亲嘴都不会也敢挑衅我,信不信我让你十个月都用不了卫生巾?”
严念颍微微理了理自己皱褶的衬衫,脸颊和脖颈都染上了粉红色,她怒气冲冲看着陈飞羽。
她原本只是想简单的亲一下陈飞羽就把他推出门外,虽然有点俗,但也算是勉强报答了一下他救急的恩情。
谁能料想到陈飞羽差点让她没法呼吸,手还...
严念颍胸膛起伏的冷着脸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给我出去!”
陈飞羽根本不听,搂着严念颍的腰,一只手陷进她的大波浪长发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他想着严念颖生疏的表现,笑嘻嘻的好奇道:“你是不是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严念颍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咬了咬唇想推开陈飞羽,怒道:“那又怎样?”
“没什么,我走了。”
陈飞羽笑了笑,也不继续刺激她,半点不留恋的放开手就走了。
他确实没想到严念颍这样的女人,竟然会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等到陈飞羽走后,严念颍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把高跟鞋踢掉,两条洁白圆润的小腿抬起放在椅子上,珠圆玉润的脚指头弓成了小虾状。
她把脑袋埋到了自己的腿上缩成一团,耳朵红的像是蒸熟的螃蟹一般。
“原来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严念颍喃喃自语道。
说罢,严念颍抿着嘴起身,茶杯不小心翻倒。
她不管不顾的走到办公室的卫生间,响起了哗啦啦的淋浴声。
老板椅上,兴许是被翻倒的茶水沾染,微微带着些晶莹的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