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又笑道:“这平安旗放几天了?”
“三天。”
“收了多少平安钱?”
阮小七想了想,算术对这汉子来说太难了。
但总数他还是记得的。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之后,阮小七道:“到今个现在,收了一千四百贯。”
朱贵倒是吃了一惊。
原本他以为最多不到千贯。
以往到了夏秋的时候也是过往客商最多的时候。
毕竟入冬到过年前,生产经营活动就是到收尾的时候。
开春初规模也不大。
就是夏秋时是商业最发达,货物流通最多的时候。
这里只是三个水关的一处。
也就是说三处水关,三天最少收了三千贯。
平均每天过千贯。
一个月超过三万贯。
一年近四十万贯。
这还是朱贵往少了算的。
估计实际还是要多不少。
随着水军人数增多。
巡逻和控制区域扩大。
水关数量也会增多。
几条大河汇聚水泊,又通向海港和京杭大运河。
河客船数量极多。
多到柴进带着武松等人过来观察时,武松几个老粗手指头数都记不过来。
和京杭大运河这种黄金水道比,这边确实要稍逊一筹。
但放眼整个大宋,这几条水道也算是客商极多,商业繁荣的膏润之地了。
梁山占据此处,真的是得天独厚。
朱贵算了算。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还了得?
一年不要甚本钱,反正水营也是要正常巡逻布防。
几十万贯轻巧到手。
想想王伦在时。
朱贵还得在东路道口酒店打劫步行的客商。
一次弄个几十贯过百贯就算丰收了。
其余的头领也要定期带喽啰下山,辛苦一个月抢的钱粮也不多。
柴进梁山时,山的可怜巴巴的那点钱粮,还是几百喽啰和头领们辛苦抢来,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想到这些,朱贵突然有些想哭。
果然是跟着狼吃肉。
跟着狗吃屎啊。
船的医生们,也是纷纷站起身来,看着这些水关的梁山水军将士。
一样的灰袍,笠帽,兵器。
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