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云一边被臭到吐一边被揍，方悠悠看得很过瘾，还起兴地拍掌，打得可真是太好了！

美丽妈“呸”了几声：“王八羔子，你以为我们不敢将这事闹到明面上来？我就敢！我真想那针线将你那张臭嘴缝起来，让你再也说不出漂亮话！现在我只是打歪了你的臭嘴，你就该感恩戴德！”

美丽的名声很重要，但再重要，能重要得过美丽后半辈子么？美丽妈倒是宁愿名声臭点，也好过美丽下半辈子没着落，孰轻孰重，她心里门儿清。

朱洪云后悔不迭，他之前一直以为方美丽爹妈不会直冲冲就来找他对峙，毕竟哪家不在乎家里未出嫁姑娘名声的？尤其方美丽爹妈还想给她找个好对象入赘，可不就要瞒得死紧？

再说了，他愿意回头找方美丽和好，他们凭什么不应下？

今日之耻辱，他日定要讨回来！

朱洪双眼满是怨恨，他被揍得说不出话，不然让美丽爹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他还要挨一顿打，可惜，无人知道他的心思。

王珍珍哭哭啼啼的：“大娘……”

美丽妈气极：“谁是你大娘了？我没那么老！”

“大婶？”

美丽妈不耐烦地翻了个大白眼：“跟缺心眼的说话有个屁用！但你别以为我们家不会跟你算账，你倒是好心，却险些办了坏事，去去去，别在我跟前晃，你们来个人，赶紧将人拉开，我们今天要教训的是他朱洪云！”

王珍珍抽噎：“大婶……”

“你可消停点吧，将人得罪死，你以后能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真想跟着朱洪云开荒？”

知青里的老大姐站了出来，说是老大姐，人家却不老，二十出头，但她打扮老气，人也严肃古板，她又是女知青的领头人，所以女知青们就叫她“老大姐”，见王珍珍这个傻缺样，出于责任心，她拉了一把。

王珍珍：“可是，去西北开荒，是响应时代号召，是广大青年们都要竞争去的，这是最好的思想，是最好的选择，是……”

老大姐脸一黑，谁不知道这是好的啊，可是，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去的，那地方能是一般人待得下去的吗？

“你给我闭嘴！你只想你自己，你想没想过你的家人！朱洪云他那么精明，他能不知道你一直暗恋他？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一厢情愿以为他当你是妹妹，人家拿你当备选！让你为他付出，还得了你一腔情意，说句难听的，人家去女票的还给钱，你呢，他将你卖了，你还会傻到给他数钱，甚至是怕他没赚够！”

老大姐顿了一顿，黑着脸：“我言尽于此，你想做什么没人会阻止你，你去吧，去帮朱洪云。”

老大姐走了，王珍珍却愣在原地，目光无神。

方悠悠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老大姐说的话，还惊了一下，说真的，这位老大姐不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看着像是有故事的人，轻轻摇头，哪个人没点小秘密？

“你也觉得我傻？”

“嗯？我去！”方悠悠回神，就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好大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王珍珍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可擦的速度比不上眼泪的，还有越擦越多的迹象，方悠悠都怕她会因此流光眼泪。

“你发呆的时候。”

“……从我自己看来，你就是傻得没边了。”方悠悠回答王珍珍之前的问题。

王珍珍看了一眼前面，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眼里，头低着：“我、可我就是喜欢他，想对他很好很好，这样也错了吗？”

方悠悠听到王真真的话，沉默，她跟王珍珍也没说过多少句话，可她现在却来跟她说心里话，这种情况太熟悉了，方悠悠也早有自己的应对之法，那就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