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主任进了屋，也不着急，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悠悠的坐下。

“小天，事情办完了？”

“中午的事，兄弟工人很满意，对方的带队领导也夸您做事细致、大公无私。就是药效太好了，工人们抢着喝。有的人打了两份，后来制止的时候也晚了，有些人没喝到。”

“这些工人要在这里呆两天，一直让你一个人出钱肯定不行。我刚刚跟领导汇报了，既然你这事有效果，那就继续做下去。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这药包我花了一块钱一斤买来的。下午、晚上、明天上午、中午、下午、晚上，还要6斤凉茶药包。”

“行，你现在就去买药包。”白副主任打开抽屉，拿了七块钱放在桌子上。又从公文包拿了一张任命文书拿在手里。

“小天，这个药钱我和领导一人出一半。你就别掺和了，拿着这钱。”

何雨天拿了钱，收进口袋。“白主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白副主任拿着任命文书，微笑着看着何雨天。“今天多亏了你的主意，我今天才能以副主任的名义暂代主任。”

“恭喜白主任高升。”

“行了，我跟你去食堂看看情况，顺便宣布一下你的任命。”

何雨天跟着白主任来到了食堂。

“白主任，那边就是来支援的工人朋友的专门打饭的窗口了。”何雨天指了指，便走了过去。

“领导，这是我们后勤处的白主任。中午的凉茶就是他私人出钱买来的。来看看大家满意不满意食堂的饭菜，凉茶够不够。”

“白主任好，我是第四轧钢厂的车间的一个组长，袁建军。你叫我小袁就可以了。非常感谢您的招待，工人们都很满意。”

“我听这位厨房的师傅说凉茶不够了，是有这种情况吗？”

“嗯。开始只有一小半的人，只是觉得口渴。不愿意喝生水，才去打一份。后来觉得凉茶效果很好，一传二一下子就传开了。不少人打了一份又打第二份，后来制止住了。最后有不少人没喝上，我们已经劝住了。”

“看来凉茶效果还行，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几人的话语，被附近的工人听见了。一个长相普通、满脸皱纹的中年工人站了起来，走向白主任。

“领导，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像您这样一心为人民服务的人，我们怎么可以让您吃亏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皱巴巴的一分钱纸币，递给白主任。

“领导，外面这么多的一杯凉茶卖5分。虽然加了糖，但是明显药效没有这个好。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您收下。”

白主任看着面前的三分钱，没有收下。“师傅，这钱我不能收你的。这凉茶有一半钱是聂副厂长出的。原话是这样的，"凉茶有效、工友满意，那就值了。"”

旁边的工友们都受到影响，都纷纷把自己的那份钱拿了出来，想要交还给白主任。

“涂年丰家这么困难都不占便宜，我们能坐在旁边看着吗？”

“这是我的这份。”

“老马，我没带钱，你帮我先出了。”

“小刘，我帮你付了。”

“好干部，好领导啊。”

……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吃完饭的杨厂长和第四轧钢厂的冯副厂长看见了。

“老杨，看来你们红星厂人才济济啊。”

“照顾不周，考虑不全，没有照顾好你们厂职工。惭愧啊。”

两人走了过去，人群自然让开了道路。

“各位工友，我是红星厂的杨厂长。大家先把钱收起来。”

杨厂长的话还是很有用的，众人纷纷照做。

“各位工友，你们大家是来支援我们厂的。是我们的客人、恩人，一点茶水就收你们的钱，还是待客之道吗？我做主，这钱由食堂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