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男人忽然出声道:“站住。”
初霁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男人:“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
初霁照旧向前,右手拇指食指捏住,准备随时释放矩形屏障。
——嗖!
一把尖刀从背后袭来,可它太慢了。比早上李伯掷出的绿枝还慢,破空声又那么明显。
初霁连矩形都懒得放。
于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随意拐弯,以正常步速走进另一条巷子。
正好避开尖刀。
刀柄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男人:“???”
他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转进巷口,荣获当头一棒!
——咚!
男人被砸得头晕目眩,好在他习武多年,身体素质过硬,一跃而起,转瞬就被两条诡异的直线削断头发。
这个初老板是修士!
男人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摆起防御的架势。
紧接着,墙边的石子忽然满地瞎滚。男人丝毫没注意,接二连三掷出尖刀,不慎踩到一颗,扑通摔个狗啃泥。
初霁没有大意,秉承着此时不补刀更待何时的原则,放出一道雾白屏障,正好压在男人背部。让他翻身都难。
“放开我!”男人放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初霁抱臂微笑:“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
“你不就是我孙子么?”
“??”
男人:“黎家最年轻的练气期修士就是我姐的儿子!你敢唔唔唔——”
初霁掏出平时擦摊子的抹布,塞进他嘴里。
听这种人说话是浪费时间。
初霁:“我问你个问题,点头是,摇头不,问完我就放了你,明白吗?”
男人瞪圆了眼,点点头。
初霁拿掉他嘴里抹布,问:“你刚才跟踪我,是想劫财?”
男人犹豫片刻,点头。下午他一直在酒楼吃饭,酒友跟他抱怨下午一个外地人抢了整条街的生意。
祁镇来的乡巴佬有什么能耐?
凭什么赚他们黎镇人的钱?
他心里厌烦,多看了初霁两眼。只见她摊子后面挂了一排钱袋,每个都鼓鼓囊囊,随着她左右走动间,钱袋像风铃般左右摇晃。
他顿时就动了心思。
外人来黎镇做生意,怎么着也得给他们黎镇人上点贡吧?
“原来如此。”初霁眨眨眼,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唉,真是不好意思了。”
男人:“?”
下一瞬,初霁伸出魔爪。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你一个姑娘家的扒我衣服,不知羞耻!”
“放开我!放开我!”
“姑奶奶我错了,您给我留条裤子吧!”
“再不闭嘴我让你裸奔。”初霁说。
男人敢怒不敢言。
初霁掸掸胳膊上的灰,数着男人钱袋里的钱。豁,整整十枚银珠!真是意外之喜。
“谢谢大哥啊。下次出门记得再多带点。”
她塞进自己钱袋。扬长而去。
徒留男人一人鼻青脸肿,瑟瑟发抖,身上只剩下最后一条小裤。
等着——
你给我等着!
他咬牙切齿。
而此时的初霁却乐翻了,一溜烟跑到成衣铺子前。
乌金天青衣,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