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那弟子已经带着其他几个弟子回来了,几人抬着两坛酒,晃晃悠悠,又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这酒自然是金贵的,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见着,以前最多是听说有这么一种酒,寻常也不拿来待客,只有帮里几位重要人物,逢年过节能分得那么一小坛。
今天可了不得了,正好沈渊帮主大寿,来了这些江湖上的朋友,这酒自然是有资格喝得了。
弟子们一边给众人倒酒,鼻子里闻着那股酒香,满嘴不知觉间生了津液,那酒倒得愈发慢了,这酒他们没有机会喝得,难不成还不让他们多闻闻味!
虽然酒倒得慢了,但酒液不仅没有断断续续,反而连绵成线,酒色清亮又有些粘稠。
“听闻但凡陈酿的美酒,经年累月之后,酒液渐渐粘稠,最后会变成酒膏,一直以为是戏谈,今日才知道,果真是越陈越醇厚!”那罗厚本不待酒倒完,侧着头就去看杯中酒,鼻子一耸一吸,不由感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他那急切模样,不禁又笑闹了一阵,他们自然不能像罗厚本这般不顾言行,显得急切,又失了礼数,虽然已被杯中美酒勾起了兴致,还能轻声笑谈。
“这酒可是最佳的那一批陈酿,虽然不曾到罗判官所说酒膏那般珍惜,也是难得的佳酿,今日便以此酒,敬各位一杯,多谢赏脸,前来给老头子捧场,先干为敬。”
沈渊捧起酒杯,团团敬酒示意,待众人举杯,一口饮尽。
众人也随后饮尽杯中酒,然后就满座沉寂,所有人都微闭着眼睛,手中拿着酒杯,回味着那酒液自口经喉而下,直入肺腑,那酒液从醇厚晕散开的酒意,到胃中,渐渐如一团星火燃起。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片刻,许是半柱香,不知谁先睁开眼,脸上露出笑意,然后一个两个……
“真是好酒啊,这般好酒喝过后,余酒不足道!”
“这酒,醇厚感,晕开的烧灼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虽不中,亦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