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汉昏睡了三天,醒来就看到了苏言震。
她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的腰牢牢的抱住,哽咽着喊:“哥哥。”
他轻拍她的背:“我都知道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他始终都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是这样的感觉现在来得更加的强烈,她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边流泪边说:“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坏人,我从小连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只是想为妈妈讨回一个公道。”
他捧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擦干,柔声说:“我知道,若若是善良的孩子。”
“可是,你在哪?我找不到你,哥哥,你住回家里来吧。”
他说:“我很忙,我不能回家来住。我抽空回来看看你就走了,明天,我抽时间带你去山顶看雪。”
“不要走!”她喊。
他伸手掩住她的嘴:“小声点,别把家人吵醒了。”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哽咽说:“哥哥,你和我一起睡吧,我们很久没一起睡觉了。”
“因为我们长大了。”他抚摸她的头发说:“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
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你在我的生命里,是你支撑着我活下去,我对自己说,我再也不会自杀,因为我要和你结婚。”她的眼里闪动着光芒:“哥哥,你要了我吧!”
他紧抿着唇,看着她。她贴紧他,将唇贴在他的下巴处,热切地说:“你要了我吧,我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你教男孩们打架,我教女孩们弹琴。”
他的心从来都没有这样痛过,他一直埋在心里的承诺,就是他要让她做他的女人,她就像他心头的一团肉,不能割舍不能丢弃。可是,他更是把她当成了妹妹,连稍微产生一点龌龊的念头都感觉是亵渎。有一种爱,明明是男人和女人的爱,但却和占有无关。
他躲避她摸索她的唇,她孩子气地说:“我什么都不懂,你要教我。”
他猛地推开她站起身,努力努力克制声音的颤抖,柔声说:“你乖乖睡,只要有空,我就回来看你。”
她看着他,默默地看着他,那个眼神足以将他的心脏整个洞穿。他用的速度转身并走出房间,站在大门外把一根烟吸完,眼睛突然地模糊。
窗外飘雪,宋若汉听着苏言震下楼的脚步,确定他已经走了,然后穿棉袄,开车来了山顶,在大雪纷飞,寒冷逼人的山顶站了一夜。这一夜,她把走过的人生里程全体的做了一次整理,哪些该忘记的该释怀的,哪些该记得的该尘封的,都一一的理清。最后总结,除了苏言震,她要放弃所有纠结在内心的东西,做一个简单的女人,过一种简单的生活。
回到公司,汪汗清坐在办公桌前,颓废而且苍凉。
若汉在他对面坐下,打开手里的包包,将一大叠文件放到他的面前,很平静地说:“你给我的那一半股份,我还给你。我买下来的你的那一半股份,也还给你。顾心智帮你赚来的钱,我还给你。能还给你的,我都还给你了,以后,我不会再回来公司,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汪汗清猛地把身子坐正,凝视她说:“你用尽心思,不就是要得到本该属于你们宋家的一切吗?为何要还给我?”
“因为,我也是汪家的女儿,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因为,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财产。”